他们又寒暄了几句,冯惠扬不是小气的人,临走的时候还给陈尧也送了一个红包。
陈尧受宠若惊,红包里是一张卡,里面虽然不知道有多少钱,但至少也有十几万,他毕竟是个陪客,有个十几万几十万是白赚。
离开的时候,云青岑还把尾款的支票拿了一张给陈尧,他得了两张支票,冯惠扬给一张,冯惠国给一张。
因为是支票,又是当场给,陈尧没从里面抽到钱,正后悔的时候,坐在轿车前座的云青岑就已经转身,笑眯眯地把那张一百二十万的支票递给了坐在后面的陈尧。
陈尧接的利落,嘴里还有推拒:“这怎么好意思,我又没有出力。”
云青岑眉眼带笑,他看起来太年轻了,脸上没有一点皱纹,微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眯,那多情的眼睛在微笑时真诚动人,好像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如果怀疑他就是自己多疑小气:“没有陈先生我可接不到这么好做的单子,钱多的那张支票我留着,这张就是给陈先生你的辛苦费。”
“劳动所得,就不要推拒了。”云青岑收回了手。
陈尧眼睛都在发亮,嘴里还说:“这不行,我这不是占你便宜吗?”
云青岑不当回事:“下次再有这样的生意,陈先生记得我就行了,有来有回,合作才能长久。”
陈尧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说的也对,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没想到云先生跟周先生关系这么好。”陈尧状若无意地说,“周先生大名鼎鼎,行内没人不知道他,天生的本事,可惜不爱出风头,不然得挣多少啊。”
云青岑:“追求不一样嘛,陈先生还不是,本事这么大,钱不也捐给贫困山区了吗?陈先生,好人呐!”
陈尧:“花钱图个心安,干我们这行的,多积点德准没错。”
云青岑被送到公司楼下,下车的时候,陈尧忽然叫住了云青岑。
陈尧说话说一半藏一半,就是不给一个痛快,他小声说:“云先生,我这儿倒是真有一件难事,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犯你的忌讳。”
云青岑停下动作,又坐了回去,知道此时不用他自己张嘴问,陈尧会说的。
陈尧拿出一张地图,递给了云青岑:“这儿原本是张家的祖坟,两年前,张家祖坟被刨了,里面的棺材都被刨了出来。”
“从那以后,张家的运势一落千丈,百亿身家,不知道现在还剩多少,请了不少人去看,去的人后来不是进了医院就是进了精神病院。”
“张家怕事情闹大,把祖坟迁了,那块地也封了,不过张家的运势没变好,但也没变差。”
陈尧轻声说:“张家愿意出一千万,如果真能解决,还可以再加钱。”
云青岑挑了挑眉:“陈哥这种有本事的风水先生都解决不了?”
陈尧无奈地摇头:“云先生啊,不瞒你说,住进精神病院里的人里,有一个是我最欣赏的阴阳先生,能力比我强得多,我没那个本事,自然就没有那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