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燃还是用不耐烦的态度凶他道:“你身上有伤怎么洗啊?”
“把伤口包住,用花洒冲别的地方就好。”周辅深幽幽道。
这明显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工作,江燃眯起眼,用膝盖想都知道他都知道周辅深在想什么。
“等工人走了再说。”他道:“我还没决定要给你走出这房间的权力呢。”
“可我要一直待在这里的话,就需要燃燃一直劳心劳力地伺候我。”周辅深刻意加重‘一直’两个字的读音,试图唤醒江燃对以前丧偶式婚姻的回忆,诱导道:“而放我自由活动的话,我就能力所能及地为燃燃做一些事。”
“你能做什么?”江燃怀疑地盯着他:“帮我把不小心烤大的饼干咬成正好能一口吞下去的样子吗?”
这并不是无端的嘲讽,曾经江燃因自己承担了太多家务而斥责周辅深时,周辅深就给他现场表演了一下这个技能,以示自己非常有用,而大概是因为当时降头还没解开的缘故,江燃竟然被他这套给哄住了,还觉得是两人间少有的情趣——这简直充分说明了,在生活极端冷淡而墨守成规的情况下,人会被逼成什么样,就连一点似是而非的甜头都会彻底沉迷进去。
于是江燃现在清醒过来,再回想起就十分痛恨。
“我现在已经会做很多了。”周辅深马上表态道:“在……在岛上那会儿,燃燃不是尝过我的手艺了吗?我以后可以每天都给燃燃做。”
每天?想起周辅深的手艺,江燃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虽说他以前有过‘只要不用自己做,谁做成啥样都吃’的占便宜心态,但最终周辅深的厨艺水平把他这一随遇而安的幻想给打破了,甚至哪怕周辅深后来把有些菜做到了普通水平,他也不敢再轻信了。
“这个……以后再说吧。”江燃没有立即打击他,以免周辅深趁机养成惰性,便道:“我先去看看外头那大哥把门装好了没,你在这老实待着不许再闹动静。”
周辅深十分乖巧地答应了。
江燃见状才走出去,外面工人已经进入收尾阶段,正重新将门固定在门框上呢,江燃打眼一看下面的宠物门,神色登时有些古怪,又走近一看,更是忍不住道:“这……这活动门开得好像有点大吧?”
“啊?大吗?”工人惊讶:“我照大型犬的规格做的,您家那个难道不是吗?”
“他……他是。”江燃有口难言,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唉,就这样吧。”
“不这样也没招啊!”工人还补刀道:“切都切了,除非你重新再换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