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辅深从牙缝间挤出字句:“你就让他躲在那里,听我向你摇尾乞怜……”
“你完全可以不那么做!”江燃比他更加咄咄逼人:“我有逼你向我摇尾巴吗?你要是觉得丢人当初就不应该用尽手段地缠着我,这样的话我们俩都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辅深嗓音艰涩:“我早就已经不在乎自尊了……所以我宁愿你牵着我出去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狗,也不愿意你从外面捡些什么野——”“够了!够了……”江燃听不了他那些离谱变|态的发言,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随后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道:“周辅深,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闭上嘴待在这里,别再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二,滚出去住你的纸箱。”
良久过去,周辅深才迫不得已道:“……我选一。”
江燃稍稍放松下来:“那就好——”“当然好。”周辅深随即用恨不能嚼穿龈血的语气接道:“因为我他妈就是个寄人篱下、发现老婆房间里有别的畜生、也不能有半点意见的窝囊男人,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你少跟我阴阳怪气!”江燃眯起眼威胁他道:“我说让你闭上嘴的意思,包括用叙述事实的方式消极抵抗。”
周辅深:“………”
“听懂了吗?”江燃瞪眼。
“明白了,主人。”周辅深毕恭毕敬地答道。
“………”江燃被他气得差点想动手,但看他遍体鳞伤的凄惨样,还是忍耐着走到了厨房,打算煮碗鸡丝香菇面,结果刚从冰箱里取出食材,转头就见周辅深还在原地干站着,状态虚弱得好像随时都要倒下。
“你就不能到沙发上靠会儿吗?!”他喊道。
周辅深道:“你没说我能上沙发。”
“我还叫你出去遛弯的时候别咬人你听了吗!!”江燃被他杠得彻底炸毛,转身啪地一下拧开燃气灶,不再搭理他。
等面煮好已经是十五分钟后了,江燃端着碗走出来,就见周辅深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江燃把面放下,蹲下来用手掌探了下周辅深的额头,还是很烫,于是他推醒周辅深,道:“先把面吃了,我去给你找点消炎药。”
周辅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对他含混道:“我好冷……”
江燃无奈地去卧室抱了个毯子,给他披上的时候还特意细心地绕开了伤口。
气氛刚有点缓和,周辅深又道:“那个小畜生住在这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照顾他的吗?”
江燃怒道:“你他妈还吃不吃?不吃就干脆饿死便宜别的畜生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