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崽讳莫如深:“四个小时够做很多事了,威瑟堡行动里,德军也是用四小时就攻下了整个丹麦。”
江燃:???
说着,鸡崽用翅膀托起了江燃的右手腕,看着上面的纱布道:“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被看见了,江燃也不打算隐瞒,毕竟他也不是什么苦情剧主角:“没什么,就是用烤箱的时候被烫了一下,面积不大,刚才去医院抹上药以后就觉得好多了。”
鸡崽道:“所以是为了我对吗?你这一天其实全都是在为我奔波。”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江燃皱眉,但他以为鸡崽是自责,于是道:“不怪你,是我太久没烤小饼干就生疏了,是我自己的错。”
可谁想鸡崽闻言却不买账,沉声道:“你急着安慰我,是想跟我撇清关系吗?”
“???”江燃也不懂他是啥脑回路,无可奈何道:“行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是全都怪你,你已经害得我对烘焙这项伟大的事业产生了阴影,一个本该震动全球的点心大厨,就因为你的口舌之欲从此一蹶不振,这是你的损失也是整个人类的损失,这样行了吧?”
“不行。”鸡崽垂下翅膀:“我感觉你在嘲讽我,我枯了。”
江燃也卸下肩膀:“那你还要怎么样啊?”
鸡崽沉默不语,江燃莫名觉得他好像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半晌才听他开口道:“我只是希望无论在你身上发生任何事,我都是第一个知道的那个人,而不是什么毫不相干的医院医生之类的。”
江燃感觉他在说‘毫不相干’四个字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但也没有多想,倒是鸡崽这番话让他觉得有那么一点……超出寻常的暧昧。
他沉吟一会儿道:“嗯……其实第一个知道的人是出租车司机。”
第50章登堂入室
他沉吟一会儿道:“嗯……其实第一个知道的人是出租车司机。”
“具体是谁对我来说都一样,反正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周辅深从玩偶装里传出的嗓音很淡漠,仔细听又仿佛有种极力压抑憎恶的隐忍,但那抹情绪几乎细不可察,就在江燃怀疑自己听错了的时候,鸡崽紧接着又转而亲昵道:“不过我喜欢你事无巨细的跟我解释。”
他说这话时的模样和刚才判若两鸡,原本半耷拉着、充满蔑视苍生态度的眼皮陡然睁开了,露出下面圆圆的眼睛,不光如此,他还把两只小翅膀抱在胸前,头顶的呆毛微微抖动,整只鸡就像颗要融化的香草冰淇淋球般,歪着身子去蹭江燃,看上去简直乖巧地不得了。
明明只是套玩偶装,却愣是被他这套丰富的肢体动作,搞得活像个真正的鸡崽子。
江燃本来对他那种隐隐带着控制欲的话语感到略微不适,但此刻被埋在鸡崽那厚厚的绒毛里,他什么念头都忘了,只无奈地推拒着鸡崽沉甸甸的身体道:“好吧好吧,你说解释那就是解释吧,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