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辅深不会,他永远都不会将自己置于那种狼狈的境地。
更何况那样会吓到燃燃的。
再度睁开眼,周辅深目光里的东西已经趋于平静,迈步走向楼上的书房,他需要知道江燃口中的急事是什么。
——最好别是什么敷衍他的借口,要不然……
……
在前往医院的出租车上,江燃正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右手腕,同时对司机催促道:“师傅你能不能快点开!我觉得我快承受不住了!”
司机显然不是第一次被他催了,一副无奈的表情道:“小伙子咋那么惜命呢?不就是块烫伤,死不了人的!”
司机话音刚落,江燃的手腕就猛然泛起一阵跳突般的疼痛,他瞬间倒抽一口凉气,绝望仰靠在后车座上道:“那是你没有闻到我被烫到的那块地方有多香!”
司机:“………”
倒也不是江燃夸大其词,只是他天生就对疼痛的忍耐度不高,尤其是眼下那一小块皮肤上的感触,简直称得上是火烧火燎,甚至让江燃产生了这辈子都不想靠近烤箱的阴影,而寄给鸡崽子的那盒蔓越莓小饼干,很有可能就是他此生最后一样烘培作品了。
不过说起手被烫伤的影响,值得庆幸的一点倒是,重制后的《余烬》已经不用键盘操作了,不然现在江燃砸了烤箱的心都有了。
总之,最后在江燃扬言要砸下重金的催促下,年近半百的司机师傅,终于被激发出了当年在秋名山与众车神一较高低时的速度与激情,二十分钟就开到了离小区最近的医院。
下了车,江燃跑进医院挂了急诊,他上了二楼找着急诊室,走廊里的人都在脚步匆匆的穿梭来去,带起的微风都能引起他伤口的一阵灼痛,江燃已经很小心地避让着,结果刚转弯就跟人撞了个满怀。
冰凉的衣料擦过受伤皮肤的强烈痛楚,瞬间就让江燃面色苍白起来。
“不好意思……”对方语气淡淡地致歉,但在看清眼前人后,话到一半又转了弯:“江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