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想了想:“我好久没回天翼看看了。”
瞿嘉微怔,不敢相信。压下内心巨大的惊喜,她试探着问:“那……妈妈明天陪你去看看?”
叶开手还停在楼梯扶手上,仿佛随时要走的样子。他矜持地问:“你明天不忙吗?”
“不忙!……不是,我刚好要去一趟天翼。”
叶开笑了笑,没有探寻这句话的真假:“好吧,那就听你的。”
他走回三楼卧室时都有点站不住,挨着墙在走廊上坐下。实木人字纹拼贴地板被擦得纤尘不染锃光瓦亮,在灯光的照射下,倒映出叶开屈膝坐着的长长而孤寂的影子。烟抽完半根,他给陈又涵打了个电话,开口就是冷冰冰的一句“腰疼”。
陈又涵毫不留情地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劝慰:“今后你有的是时间休养。”
听着不怎么真心,还隐隐有点遗憾。
叶开眯了眯眼:“去北京了你打算多久来看我一次?”
陈又涵也在阳台上抽烟,闻言抿了一口,微勾了唇角说:“随叫随到。”
夜空下是烈日曝晒后降了温的繁华,城市的轰鸣声透过听筒传入叶开耳朵,他随即听到陈又涵吁了一口烟,低声淡淡地说:“……现在就在想你。”
心尖在听到这句话时不可避免地一颤。叶开的声音也低哑了下去:“叫我。”
“宝宝。”
“还有。”
“宝贝。”
“再叫一声。”
“宝贝。”
“不够。”
“宝贝,宝贝,宝贝……”陈又涵的声音低沉下去时,便有无尽的性感从那种充满颗粒感的质感中泛出。他很好听地轻笑一声:“你喜欢这个?”
“都喜欢。”听筒压得耳廓发烫,有点疼,叶开换成左耳,跟陈又涵继续暧昧而低沉地聊着天。
楼梯上传来踢踏的脚步声,是拖鞋,慵懒,轻盈。叶开接着电话,淡漠地往楼梯上瞥了一眼,叶瑾穿着牛油果绿的真丝睡袍,大波浪很松垂地披着。她没料到叶开在走廊上坐着,脚步微一凝滞,若无其事地笑了下:“怎么坐在地上?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