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门被很重地甩上,吓得平措一抖,钝钝的铅笔头在田字簿上划破。
T恤互相拉扯着反手脱掉,陈又涵肩膀的牙印肿了,叶开后悔,轻柔地吻,湿润地用舌尖辗转。
“帮我。”
陈又涵握住他的手腕,又扣住他的手掌。
向下。
叶开被烫得目光涣散,在他霸道的、不容置疑的命令中喘息。
阳台门没关,暖风晃动白纱,树影也在墙上摇晃。不知道是谁先,好像只是贴在一起的瞬间就丢失了魂魄,动作急躁失了分寸,谁都不松手,重重的喘息声在几分钟紧绷到顶点,又双双松弛了下去。
屋内外皆静,过了会儿,响起平措五音不全的唱歌声。
叶开伏在陈又涵肩头,在逐渐平复的喘息中笑了起来。
怎么办,还很精神。
汽车引擎声从远到近,似乎驶进了桑吉的小院。平措在楼下欢呼一声,放下铅笔跑了出去。
喇叭响了两声。
陈又涵贴着他的耳朵说:“宝宝,忘了Lucas,和我私奔吧。”
而后帮他把拉链拉上,扣子扣好,连额发都拨弄得清爽整洁。
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桑吉礼貌地敲门,爽朗地说:“陈先生,你要的普拉多。”
陈又涵套上T恤,在叶开嘴角亲了亲:“穿上衣服,去收拾行李。”
随后镇定地打开房门。
在他和桑吉的寒暄声中,叶开风一般跑向阳台,半个身子探出栏杆外,他看到平措在和普拉多的轮胎比高。
衣服被很快叠好,两个背包收拾得规整。陈又涵单肩背起其中一个。叶开要问什么,他“嘘”了一声,低哑着说:“乖,别说话,会硬。”
第83章
普拉多驶上盘山公路后,刚才还晴朗如洗的天空马上飘起了蒙蒙细雨。
叶开披着陈又涵比他大一号的外套,困倦地蜷缩在副驾驶座上。车厢里打了冷气,他整个人都被衣服包住,看上去蔫头巴脑地乖巧。陈又涵开得不快,分神去握他的手,冰冷冷的。
“肿了。”叶开微妙地调整了下坐姿,眉头一蹙,眼尾淡红未消,看着有点可怜。讲话还带着鼻音,补充说:“发炎了。”
陈又涵瞥他一眼:“没出息。”
两根手指而已,这都肿,到了酒店还怎么有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