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劲儿过了,被缝了几针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叶开点点头,又摇摇头:“还可以。你处理好了?我看到热搜了。”
他不止看到热搜了,他还控制不住地上去跟人辩论吵架,最后被气得差点原地爆炸,脑袋嗡嗡直疼。
“没有,今晚上可能要通宵。我是来负荆请罪的,”陈又涵笑着摇了摇头,“刚差点没活着走出你爷爷的书房。”
“你又不是故意的。”叶开胳膊肘不知道往哪里拐。
“他凶一点才好,”深邃的眉目下压着难言的温柔,他低声说:“就算是烟灰缸砸我我也没意见。”
叶开与他对视,摘下另一边耳机里聒噪的美国脱口秀。两人视线相触,呼吸交缠,鼻尖几乎互相抵着,静了会儿,叶开低低地叫了他一声,两人安静地接了个吻。吻完后大概是因为缺氧,瞬间头就有点晕。卧室里很静默,只有空调的送风声。陈又涵倚坐在床边揽着他:“最近这段时候可能都没办法陪你,你乖一点。”
“GC会有问题吗?”
“怎么这么问?”
“债券到期,回款你原本是打算用流花湖开盘回拢的资金来覆盖吧。出了这个事,流花湖的楼可能卖的不是那么好了。”
陈又涵笑容淡了些,玩世不恭地说:“与其担心楼盘,你还不如担心担心我。”
“你又怎么了?”叶开的语气很怀疑,像揪住坏学生的教导主任。
坏学生自我检讨:“可能要连降三级。”
“……三级?”
总裁、副总裁、助理总裁,总经理——陈又涵要真连降三级,那就成陈总经理了。“活还是一样的干,钱可能连车都养不起。”陈又涵叹一口气:“矿没了,学长还配得上你吗?”
叶开冷漠地说:“宝石拿回去挂咸鱼卖掉。”
陈又涵笑出声:“不行,那是订婚信物。”
“谁和你订婚了?”心口突地一跳,冷冷地嘴硬,“矿都没了还想娶我。”
陈又涵在他额上很轻很轻地一弹:“我穷了,你傻了,还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