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端端正正拎好,他看进叶开的眼里,语气强势:“说清楚。”
“不说。”
倔强地撇过头,又被陈又涵强硬地掰回来。对方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指腹粗暴地碾着下唇,从来没那么粗暴过,像揉捻一朵娇嫩的花瓣,变了形,沁了红,肿着。
“这里?”他低声问。
叶开单手握住他那只在他唇上肆意妄为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张嘴轻轻咬了一口。不疼,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撒娇,像猫爪挠过心间的软肉。猛地天旋地转,他被陈又涵压在沙发上,嘴唇被封住。他吻得凶狠,掠夺式的,叶开想回应却无能为力,从里到外都被禁锢住,舌尖被吮吸,舌根发麻。红肿的嘴唇无力地微张,承受着陈又涵的进出舔舐纠缠搅弄,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和薄薄的眼皮不住轻颤,在灯光下逐渐染上粉红。
“还有哪里?”
叶开眼睛都被他亲湿了,小小的鼻翼翕张,喷出绵长灼热的带着些微酒味的气息,被陈又涵呼吸入。鼻息交缠,就那么屁点淡得像水的雪花啤酒让两个人都醉得上头。
叶开看着他的眼睛,抬手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一颗,两颗,露出喉结和隐约的锁骨。陈又涵的手像鱼滑入珊瑚,隐没在沁了汗的白色衬衫后面。叶开扬起脖子,意有所指地说:“还有这里。”
陈又涵呼吸不稳,手指若有似无地撩拨他的耳廓,捻着他精致的耳垂,低头吻上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叶开被吻得痒,难耐地想推他,又无力地抱住他的脖子和后脑,呼吸开始灼烧,醉意上头了,他含糊地呜咽,声音奇怪得连他自己都不忍卒听,年轻的身体在陈又涵身下缩成一团。
“连这里都被亲了,你有好好拒绝他吗?”嗓音低哑了,含着半真半假的怒意。
叶开又去解他的衬衣扣子,恬不知耻地说:“不止,又涵哥哥,还有。”
陈又涵抓住他胡作非为的两只手,凶狠地拉直了按在头顶。他注视着叶开的双眼,仅凭眼神便将他侵犯。
“又涵哥哥,”叶开抬起腿,蹭着他,“你好凶啊。”
气喘吁吁的,眼神湿润而委屈,但更深的是那黑色风浪下隐秘的话语,是欲望,是白色浪花下艳丽的珊瑚。
陈又涵捂住他潮湿天真的双眼,深深吸气,喉结滚动,哑声说:“别折磨我了。”
珍而重之地在叶开嘴角亲了亲。
“我看到了。”
“什么?”
“冈本,还有……”那天在浴室收纳框里不小心看到的。陈又涵不在家里放这些,因为他从前绝不可能带人回家,备着也是没用。套子和润滑都是新的没拆封,明晃晃地暗示着他肖想的对象。叶开臊得他满脸通红哐得推回去,撑着洗手台不住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