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言亲着他的面颊,像一具扯线木偶。
“以后叫我阿九,明白么?从今往后,再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哪儿了,以后就叫我阿九,不许叫弟弟啦”,陆冲云有些雀跃,亲吻着男人的耳轮,细细呢喃。
“阿九”,男人温顺地喊着这个名字,任陆冲云抱着他亲昵。
男人当然不记得,这是他给陆冲云起的小名。
只有两个人私下里才会喊的名字。
“嗳”,陆冲云闭上双眼,轻轻应声,仿佛这样,就是在回应多年前那个人。
他将自己的裤子扯下一截,残缺的下体便露了出来,继而跨坐在男人身上,在男人耳边小声命令道:“瑜哥儿,你摸摸我,像以前那样儿。”
男人很乖,很听话,认真抚摸着陆冲云的身体,一寸寸,不带一丝旖旎。
天空即将破晓,山林间雾气弥漫。
破庙中篝火正旺,血腥气蒸腾。
残破的佛像眉眼低垂,无声无息,望着堂中四具尸体。
陆冲云面色潮红,将男人的阴茎掏出来,摸的硬了,小心塞入自己的体内,这才骑在男人身上,难耐地耸动着,气喘吁吁。
两人额头抵在一处,汗涔涔的,陆冲云环着男人的颈子,闭目叹息,让男人继续叫自己阿九。
他净身以后,做这种事情,总是伤身的,那欲火在身子里兜了一个圈,终归是出不来,落得无尽难耐的空虚。
可他现在很想跟男人做这种事情,好似今夜过后,阿九和瑜哥儿,可以重新开始一般。
陆冲云在男人身上起伏着,红着脸儿,满足极了。
。。。
来时凄风冷雨,篝火熊熊。
众人围坐堂前,各怀鬼胎。
去时雾气缭绕,秋风凛凛。
陆冲云携着男人的手,一步一步,向崇山峻岭中走去。
进了这群山,两个人便宛如雨点儿落入了大海,再无人寻得到他们的踪迹。
一场夜雨,倏尔就冷了起来,夏季的暑气尽消。
还好有阳光从云端透出几丝暖意。
走的累了,陆冲云捧了泉水,在手心烘的暖了,喂男人喝下。
擦嘴的帕子是顶好的湖丝,四角双绣着祥云纹样,那是男人以前从他这里抢去的,打诨说是定情的物件儿。
“阿九”,男人的嘴里小声咕哝着。
陆冲云抬起头,才发现男人不是在叫他,而是对着那块帕子,轻声叫着。
“你想起来了?”
陆冲云心口突突地直跳,紧盯着男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