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坐在墙角,闭目养神,恢复体力。
今夜之后,定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希望风泽不会失手。
……
暴风雨之前总是异常的平静。大理寺监牢的狱卒也不知何处去了,牢内只剩下寥寥几人。苏篁透过小小的天窗,看到了黑夜之中隐隐翻滚的云。
注定是个不宁之夜。
正当想时,门外传来阵阵喧嚣。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约莫有十几人的样子。十几名侍卫走到天牢口,将牢门打开,半脱半拽将苏篁拉出门外。
“你们要把我带去哪?”苏篁问。
“闭嘴。”侍卫一声冷呵,苏篁乖乖噤了声。
没必要受这些无谓的伤害。真正的战场,才刚刚开始。
泰明殿。
方一进殿,苏篁不禁为眼前的阵仗吓住了。苏焕的人马手持长刀,和几十名禁卫军在屋内对峙。苏焕冷笑地望着被困在殿内气的脸色发青的皇帝,还有那几十名面色刚毅视死如归的禁卫军,轻轻挑了挑眉。
看来皇帝醒来却是采取了一些措施,不过,还是被苏焕压制了。
苏篁不仅暗暗担忧起风泽的安危。
“哟,二弟来了。”苏焕笑着打量着苏篁,“看来我那几鞭子还是手下留情了。恢复的这么快,还是说,养尊处优惯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苏焕,你到底想做什么?逼宫吗?”苏篁喝道。
“是呀。”苏焕笑嘻嘻地看着苏篁,道“我的好弟弟,现在我请你看一场好戏。看看素日疼爱你的父皇是怎样下旨,将他最钟爱的儿子赐死,然后又是怎样亲手将传国玉玺传给我这个浣衣局女子所生的身份低微的儿子身上的。”苏焕狞笑道,“怎样,做好觉悟了吗?”
“你……真是放肆,枉费我一番教诲!”皇帝气的胡子发抖,“逆子!真是逆子!”
“父皇您先消消气。儿臣也并非想要为难您。只要您乖乖把传国玉玺交个我,我就送您回景明殿颐养天年。好吃好喝伺候,绝对不亏待了您。”苏焕依旧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还有,让我母妃称后。儿臣的要求,就是这么简单。”
“痴心妄想!九五至尊之位岂是你这种无心无肺之人配做的!”皇帝脸色铁青,声音有些颤抖。他这几日也着实不好过。先是遭遇大火,紧接着被苏焕囚禁了数日,元气大伤。他的鬓角已然花白,又苍老了几分。
苏篁看着,心头有一丝隐隐地痛。
“不愿意?那好,你就等着看你最心爱的儿子被我折磨死吧。”苏焕从一名侍从手中接过长鞭,抖了抖手腕,笑问苏篁道,“我的好弟弟,你可还记得这九节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