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胡乱睡在床边上的邢北溟被一阵轻轻的呻吟声惊醒了,他猛地抬头,十七正伸着胳膊准备叫醒他,一把握住那只手,紧张兮兮地问:“是阵痛还是要生了?”
十七怕是痛极了才想叫他,深深呼进一口气,抖着声音道:“好、好像要生了……”
邢北溟跳起来就想往外跑,谷唯京早被守在外面的影卫叫进来,一眼看去,没有二话,撸起袖子准备干活。一切准备得很妥当,热水一直在厨房烧着,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都在触手能及的地方。
似乎是之前一直咬牙忍耐到了极限,十七逸出的呻吟声越来越让人心惊,中间夹杂着急急的喘气声,抓着邢北溟的手几乎想要把他的手骨捏碎,冷汗不时从额上冒出,顺着脖颈流下,发丝凌乱地贴在颊边,凭添一抹脆弱。
谷唯京的手一直在十七身下,从邢北溟的视线里只能看到十七大开的双腿,那双腿颤抖着,几乎让他不忍再去看。谷唯京大声喊着用力,因着这些天的急行军,还有今日里多走的那些个时辰,孩子下来得很快,几乎已经到了入口处,但到底是男子的身体构造,即使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玉势的拓展,仍不足够顺利产下这个孩子。再者近段时间事端太多,十七他的心思早飞到失踪的主子身上,哪里还记得每天用那东西。
“用力!你一个身体强健的男子难道就这么一点力气?快,再往下使力,孩子出来就好了!”谷唯京看着汩汩而出的产液和丝丝血迹,额上有点冒冷汗,第一次给男子接生,虽然接生的知识、过程都知道,但就这么看着还是触目惊心。
激励的言词让十七深吸一口气,然后使劲,结果是疼得几乎让他惨叫出声,紧紧咬着牙齿才抑制住,谷唯京暴喝:“注意别让他咬到舌头,给他鼓鼓气!别只看着发愣!”
邢北溟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第一次被人呵斥,没有发怒,只有遵从。低下头去亲亲某人的唇,染上一丝血迹,哑着嗓子道:“十七,听话,就像刚才那样,我们的孩子已经迫不及待要出世了,一定要用力!你不想早点看到他吗?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这么温柔的鼓励谷唯京还是第一次在生孩子的时候看到,不过对于十七来说,这样的鼓励显然是非常有用的,本来很长时间一次的发力变得频繁了,谷唯京看着眼前肌肉紧绷的双腿,这人简直就像豁出命去一样……
外面的人全都跟放风似的,有趴在屋顶上屏息静气的、有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个不停的、还有坐在犄角旮旯担惊受怕的……比起以前见的那些个女子凄厉的叫声,十七这般隐忍间或夹杂着惨哼的喘息更是叫他们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一声再也憋不住的似是遭到了极致酷刑般的悲鸣从屋子里传出来,声音很低,嘶哑不堪,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但那却是痛到极致再也忍受不住才能发出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又会有谁不知道呢?几乎所有人在那一霎那都僵住了身体,只待下一刻命运之神的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表问我什么是产液……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孩子总要借助什么东西出来吧,又不跟女人一样有……哇呀呀~~~讨论这种问题,好害羞o(≧v≦)o~~←←←踢飞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