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行笑的眼里翻起泪花,他用指尖在钟思远高挺的鼻梁上轻轻一刮,嘴唇被酒精染的糜丽而红艳:“我喜欢你的家人。”
他碰了碰钟思远的唇角:“他们和你一样善良。”
仿佛被莫扎特带毛的肉垫搔在脸上,钟思远一口咬住方知行的手指。
一滴水珠悄无声息的融入枕间,方知行喟叹一声:“我好幸福啊。”
钟思远被感染到,分明看见湿淋淋的泪水,却觉得眼前升起了粉红色的泡泡。
他含住方知行的眼尾,吮掉他的眼泪,气息交汇时难免热辣起来,他掌着方知行的脖颈亲吻他。
那截脖颈纤细优美,仿佛贴合着钟思远的虎口而生,让人舍不得放手。
渐渐地,方知行的回应慢下去,钟思远停下来看他,发觉人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他吻了吻方知行的额头,抚弄他的眉骨和鬓角,让方知行带着他的爱一起入梦:“睡吧,我爱你。”
需要倒时差的不止是方知行,钟思远长途飞行睡的不多,嗓子也不舒服,替方知行盖好被子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简单的冲了个澡,刚从浴室出来房门就被敲响。
叶立君端了杯热水给他,手里还拿着一盒药片:“老妈表现的怎么样?”
钟思远抠一粒药吃了,冲他妈竖起大拇指。
叶立君喜滋滋的把长发拨到耳后,对儿子说:“卿卿真不错,我喜欢这孩子。”
钟思远高冷的哼一声,意思是“那还用说”。
叶立君瞥了他一眼,感觉小儿子的终身大事解决了,于是开始操心另一个:“你哥还单着?”
钟思远胡乱擦头发,对他哥的私生活并不怎么清楚:“是吧。”
叶立君无语的掐腰:“三十的人了,一点都不靠谱,男孩女孩都不往家带,打算一辈子打光棍啊!”
“这话您跟我哥说去。”钟思远打了个哈欠,“妈,我的事儿你给我办妥了吗?”
叶立君自夸道:“老妈出手还能有办不好的事?”
钟思远满意的点头,紧跟着就过河拆桥的下了逐客令:“不用喊我们吃晚饭了,倒时差。”
“臭小子,我话还没说完!”叶立君对着关上的房门说,“我把饭菜放厨房了,你们起来热着就能吃,别只顾自己,照顾好卿卿啊!”
门后传来懒懒的一声:“知道了。”
钟思远躺上床,身体和精神都很放松,人也很困,分明应该挨着枕头就睡着,但合眼等了半天意识还十分清醒。
他翻了个身,窗帘也拉着,房间里昏暗的刚好,这是很适合睡午觉的温度和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