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行倏而顿住,瞳仁发颤的看着钟思远。
“起来了?”钟思远面色如常,甚至动手抚平他衬衫上的褶皱。
“你……在干嘛?”
钟思远第一次枉顾别人意愿,强硬做主:“同居。”
方知行还愣着:“什么?”
钟思远挂完最后一件衣服,把方知行的行李箱拉好和自己的放在一起。
然后拉起他的手,进入对面的书房。
桌上放着纸和笔,钟思远甚至都没有走到座椅前,只是将方知行抵在桌沿上,从背后抱着他,然后把钢笔放入他的掌心。
方知行似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几个月来渴求无数次的事情真的发生时突然有些情怯。他瑟缩一下,侧过脸看钟思远:“远哥,你想好了吗……”
钟思远没说话,只是握住他的手,勾着方知行的腰身缓缓下压,他带领着他,流畅潇洒的在白纸上写下一行英文——
“Ilovedyoufirst,butafterwardsyourloveoutsoaringmine.”
钟思远在他耳边重复过好多次的话,一落在纸上,方知行就无师自通的读懂了。
钟思远轻声问他:“会翻译了吗?”
方知行闭上了眼睛,发现自己在钟思远这里拥有无限可能的特权。
他点点头。
一字一字工整的在后面写上自己的理解。
然后他转过身,眼睛里闪着微光,笑着问钟思远:“现在我可以转正了吗?”
钟思远沉静几秒,捧起方知行的脸说:“我这里是终身制,签了合同,永远都不能再走了。”
方知行勾起唇角去吻他,被钟思远掐着腰放到桌上。
那张写着中英文两句话的纸被压在屁股下面,只能看见那串英文的右下角,是一句简洁明了的情话。
“你爱我胜过我爱你。”
半晌分开,方知行眯着眼睛枕在钟思远胸口,他启着小口喘息,唇边晶亮亮的颜色似是山楂上粘着的糖霜。
“远哥。”
钟思远摸他的后背:“嗯?”
方知行问道:“你拍过那么多吻戏,和谁亲感觉最好啊?”
背后的手一顿,钟思远简直想掰开方知行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神他妈和谁亲感觉最好,有这么破坏气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