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应他似的,方知行刚发完,钟思远就揉着头发出来了。
他赶紧关上窗户,发现钟思远竟然只在下半身围了条浴巾!
“妈呀!”方知行跌回椅子里,对那副肌理分明的□□面红耳赤,“你怎么不穿衣服!”
钟思远从他面前大方晃过去,手一勾从行李箱随意捡了件T恤:“忘拿了。”
地上摊着两个大行李箱,东西叠放的还算整齐,但很显然主人没有心情把它们一一挂进衣柜。
方知行了解他,知道钟思远不喜欢别人动他的私人用品,以前在组合里,每次出门行李都是他自己收拾,从来不让助理碰。
钟思远套上T恤,又找了条裤子出来,转身对方知行说:“帮我收拾一下,我去吹头发。”
方知行大概从五年前就取得了特权,他们在一起后,钟思远没少使唤他。
他乐的为钟思远做这些琐事,好像他们还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
方知行弯腰拿起一件件折叠整齐的衣物,将它们分门别类收入衣柜里挂好,来来回回不知厌烦。
几分钟后,钟思远站在门边看他,这样围着他转的方知行才能让他感到踏实。
方知行听到动静也不回头,边干活边说:“你每次住酒店都把衣服这么摊着吗,我要是不在你是不是能放半个月啊?”
“嗯,有时候自己收拾,大部分时间都摊着。”
“晕,动动手把你累死了?”
已经开始会吐槽了。
钟思远说:“累不死,不想动。”
还挺理直气壮。
方知行无语的摇头,拿起行李箱最内层叠放的内裤。
钟思远眼神暗了暗,看见方知行颜色愈渐浓烈的耳根。
分散注意力似的,方知行问:“那你平时在家里,自己也不收拾啊?”
“家政阿姨一周来两次。”
方知行把内裤放到最外面,觉得接触过布料的手心隐隐发烫。
钟思远朝他走近,高大身躯携来一片阴影。
方知行只觉眼前一黑,钟思远的胸口已经贴了上来。
一只手从后伸出,越过方知行的肩膀轻轻合上柜门。
方知行后脊一僵,惶惶转过身体,被钟思远纳入包围圈。
他像只不明世事的小白兔,慌张和无措全写在眼睛里:“干、干嘛?”
钟思远反问:“你来找我干嘛?”
方知行贴紧微凉的柜面,唇口发干:“我来是……”
他话还没说完,钟思远突然低下头。
方知行紧张的手指在柜门上划拉一下,什么都没抓着,他心脏乱跳,还以为钟思远要亲他。
但钟思远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下了,坏蛋似的,意味不明的勾引:“卿卿,刚才吃什么了?”
方知行轻易上钩,头脑晕乎乎的向他交待:“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