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奚如隔窗看看屋外太阳,眉骨被晒得发烫,伸出手:“给我支烟。”
“吸两口得了。”沈蔚舟递过去给他点了火,“肾是有两个可以任你糟蹋,肺就一个,别再搭进去。”
严奚如深吐一口气:“等我走了,你帮我照顾着他点。脏水撇不干净,可他是真的喜欢待在这里。”
沈蔚舟冷着脸:“你当我是谁啊,只手遮天。自己宝贝就自己宠着,少挂别人身上。”
严奚如一笑:“你把他看好了,我以后喊你舅舅。”
烟雾在小窗里散不开,熏人眼睛,严奚如点着的烟只吸两口便掐掉了。这医院,决心要离开已经是板上钉钉,但俞访云到现在都没同意。
要是到最后都不答应又能怎样,真狠心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严奚如这么多年第一次后悔,是否平时谦虚一分,人缘好上一分,都能给俞访云铺垫一个更简单的未来。
沈蔚舟回了科室,留他独自琢磨。
严奚如拖着道影子走回病房,打开门,看见那人坐在窗台上,翘着两只脚望向窗外,薄薄的夕阳毫不吝啬地照在他肩上。
一见严奚如,俞访云小狗一样蹿过来,狗鼻子一抽:“你抽烟了?”
“没,沈蔚舟抽的。”
“真的?”
对面的黑眼珠子一转,严奚如立马就栽了。
“就蹭了一口。”
严奚如将他腰身环住,猛地往手上一拖,脚离了地面。俞访云惊诧,两腿乱晃,这人还勒紧他的腰臀往桌上一按,压住了乱咬,唇上都印出牙印。
好几天没有亲近他,这人一股樱桃洗衣液的气味,严奚如亲够了放开,才发现这豆蔻竟然两眼汪汪,混了一股甜腻的滋味。
俞访云哭丧着一张小脸:“全被我压坏了……”
他揽住严奚如的脖子抱了上来,屁股离开桌面露出底下的纸盒——盖子已经糊得掀不开了,里面一坨奶油和蛋糕坯压成了饼。
严奚如吻得太专心,那么大的“噗叽”一声都没注意到。
俞访云上一回的生日蛋糕进了垃圾桶,这次的小蛋糕又如此下场,严奚如勉强挖了一小块形状还在的放进盘子,笑眯眯地递给他:“生日快乐,小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