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是顾鸣的手。属于谁,似乎不言而喻。
白乐呆呆地看着顾鸣的车远去的方向,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腿酸了,经纪人给他打来电话催他回去赶通告,他才反应过来,闷闷地接起电话准备离开。
但车里并不是白乐想象的那样风光旖旎,相反,就快要成练武场了。
顾鸣一上车就被虞思齐冷不丁抱住了腰,他气头上来一把就把虞思齐按到了车窗边,虞思齐没靠稳,只好扶了一把车窗玻璃,但这下正好方便了顾鸣“打蛇打七寸”,冲着虞思齐胸口狠狠来了一巴掌,虞思齐痛呼了一声,做西施捧胸状,哀哀地看着顾鸣,竟然跟着刚刚看的戏学了一嘴荒腔走板的戏词念白:“陛下,妾妃冤枉……”
顾鸣又想动手,虞思齐赶紧贴上去靠到顾鸣身上,挤得他无处可去,简直像是被大型犬扑到身上,躲都躲不开。
“行了……别跟我闹了……又摸什么!虞思齐!你个小混蛋没完了是吧?”顾鸣气哄哄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虞思齐“啊”了一声,这才安静下来,乖乖靠在顾鸣身边。
“又发什么疯?这么兴奋,嗯?”顾鸣说的是态度,而虞思齐则理解成了另外的“兴奋”,他不由自主地低头看去,脸一红,立刻并拢腿藏了藏。
“……”顾鸣气得要死,简直想把这时刻准备“欺君罔上”的小崽子从车窗丢出去算了。
虞思齐当“爱妃”上瘾,在顾鸣身边赖着不肯离开,顾鸣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奈何这“爱妃”实在没脸没皮,只好任由他去了。
“刚刚我发现旁边灌木丛里有人,但不像是帮白乐的人,倒像是来偷听的。”顾鸣暗示性地看了一眼虞思齐,又看向后视镜里的方管家,“是谁的人?”
虞思齐缩了缩脖子,抿了抿嘴唇。
方管家微微笑道:“虞小少爷刚刚不知道给谁发了信息,似乎是有交代什么事情……”
顾鸣审视的眼神顿时转向身边往他肩窝里藏的虞思齐。
“起来,怪不得你刚刚那么大方,敢做不敢认?现在还学会派人偷听了,小鱼,嗯?”
虞思齐不肯起来,死活就赖着顾鸣了:“我错了……以后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