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顾鸣一看虞思齐背后的“风光”整个人头皮都要炸了,光滑又完好的嫩皮上抽的横七竖八,再加上昨夜泡了水又照顾了顾鸣一夜,又遇到了一次车祸挣开了原本快要结痂的伤口,现在直接血肉模糊,看起来视觉冲击感能让顾鸣当场把心脏揪出来扔在虞思齐脸上——
“虞思齐!!”顾鸣又惊又怒又急,喊了一声结果被车里的医护人员集体制止,他只好沉声凑近虞思齐,一把捏住他不敢抬头的下巴:“你这伤到底怎么回事?说不出来……说不出来你再也别来见我!”顾鸣急火攻心,几件事堵在胸口,他在虞思齐颤动的瞳仁下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忽然咳嗽了两声,“噗”地咳出半口血来,顾鸣急忙用手去挡,但还是从他白皙的手背上流下来,滴落在了虞思齐怀里抱着的白衬衫上。
和那条暗红色被顾鸣夸过的精致小丝带一起,顾鸣鲜血的颜色刺眼地让虞思齐怕的发抖,他顾不上伤口去拉顾鸣的手:“顾哥哥!顾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气,我都告诉你全都告诉你!”虞思齐手上沾着顾鸣的鲜血和唾液,他顾不得黏糊,用自己的衬衫去擦顾鸣的嘴角和手心。
顾鸣喘匀了气,把他的衬衫攥在手里。
他看着虞思齐。
“小鱼,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以来唯一真心实意在乎过心疼过的人,你有什么事情非要瞒着我,拿着我那点儿心意当——咳咳、咳——当累赘……”顾鸣话还没说完,一边的护士便给他套上氧气。
于是顾鸣只剩下了眼神看着虞思齐。那视线里藏着爱,也藏着一点点失望和难过,但仅仅只是难以察觉的一点点,也够虞思齐揪心的了。
虞思齐一直看着顾鸣的眼圈忽然红了,他急忙抓住顾鸣的手:“顾哥哥,顾哥哥,我不是的……我……”护士眼看他激动的身发抖,急忙拽开他,要给他包扎伤口阻止了他乱动。
虞思齐急切的眼神看向顾鸣,顾鸣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抬起手,熟悉的摸了摸虞思齐的头发。
虞思齐微微低头,下意识地让他能顺手摸到。
顾鸣发现虞思齐越长越高了。
没几天的光景,男孩子雨后春笋似的往起窜,连身上的肌肉也显得饱满了起来,骨架也匀亭漂亮,宽肩窄腰,腿长的要在狭小的救护车里委屈蜷缩。
孩子大了,当然会有事情瞒着“大人”。
再说,他也不算是虞思齐什么长辈,一直以来或许都只是他一厢情愿地充“哥哥”上瘾罢了。
他一个人晚上半夜担心虞思齐还不回来,叫醒佣人去外面路上点着灯守一会儿,自己在书房里看书看到第二天,虞思齐还是没回来。
他因为自己那天晚上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对虞思齐起了反应,所以好几天不敢多理他,但是路过小孩子幼稚的糖果店时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停车给他一个其实已经过了吃彩色糖球年纪的男孩买一盒糖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