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林宗介的尾音拖长了好几分，他伸手捏着韩凛的下巴，像是斗着气的问，“你说怎么办？”
“那我找别人去？”
于是手指头顺着下巴移到喉间，林宗介说，“你可别以为就你会杀人啊。”
韩凛眨眨眼睛说，“杀人是犯法的。”
“老子陪你一起死。”
“可我不想死。”
“那你就乖乖的，不许找别人。”
“那我以后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不行，你只能喜欢我。”
“那你以后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那我就自己捅自己三十六刀，刀刀致命伤的那种。”
韩凛伸手去枕头旁边摸手机，林宗介问他，“你干嘛？手还没捂暖，又往外扒拉？”
“你能再说一遍吗？我得把这段音频保存起来。”
“保存你妹。”
以往过春节，林宗介要不跟他爸妈出国去晒晒太阳看看妹子什么的，要不就是往自己爷爷奶奶家里一躺就睡的起不来，这是头一回大清早的就和韩凛两个人跑去挤菜市场，两个人贴在一块儿都有随时挤散的风险，他偷摸着抓了好几次韩凛的手，都被韩凛给伸手拍开了。
林宗介两手空空的插着兜跟上，“叔叔早上不是说晚上去你妈家里吃年夜饭吗？咋地你还不好意思空手过去？”
“我有说我要去吗？”
“你晚上要单独陪我吃年夜饭？”
“嗯。”
“我靠！！！！”林宗介先是兴奋了一回，随即又觉得不太合适的开口去问，“可是你爸妈能让我俩单独呆一块儿吗？上回她看我的眼神就不太对劲，这回再听着咱不去，她还不得拿着菜刀杀过来？”
“她们要来就来，不来我也不去。”
“你们这是这几年头一回在一块儿过年吗？”
韩凛摇头，“不是，从妹妹出生之后，每年春节我爸都会带着礼物过去。”
“你不去吗？”
“我不去。”
“………………”林宗介快步追上韩凛，在人少的地方伸手将他拦住，“什么意思？你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头过年？”
韩凛抬头，波澜不惊的应了一句，“是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