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尘进门那瞬间就愣神了，刚才那粉衬衫换了身剪裁合适的黑白西服，人站在橘黄色的灯光底下。
光线将少年似的面庞映得柔和，对方抬眼，正好也一眼看到了他。
那种眼神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何尘一时挺难形容究竟是像谁。
“怎么了？继续啊。”一个长着狐狸眼的娘炮开口。
男生赶紧将视线移开了，手指拉住咖啡豆研磨机的旋臂，动作像个机器人。
“停停停！”狐狸眼伸手晃，“你怎么一转一顿的，刚才不是很好吗，我看着都心动了呢。”
“不好意思。”男生停下来，头没抬。
这是有偶像看着，所以紧张了？
何尘突然就觉得特好玩儿，为了不给人太多压力，特贴心地走开了。
结果就是到二楼去，靠在栏杆上假装漫不经心地接着看。
“看啥呢？”陆由叼着西饼回来的，朝下边看了眼：“我妹这么好看你不看，跑这儿看男人，够扭曲啊你。”
何尘没作声，目光停留在男生转旋臂的手上，半晌才说：“我看他是个好苗子。”
陆由显然没认出这就是刚才风风火火的那个粉衬衫，也学着何尘的样子趴栏杆上看。
“长得是挺人模人样的，但看着没什么专长。”陆由评点道。
“刚拍戏那会儿，别人也这么说我。”何尘随口说。
“啧，”陆由将盒里剩的那块西饼塞他手里，“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自恋呢？”
何尘笑笑，继续看着男生。
“哎不过这小孩儿气质好，随便包装一下没准儿能卖断货。”陆由说。
“不一定合适，”何尘咬了口饼，馅儿甜得他打冷战，“圈子水太深了，他小，又没基础。”
“你又知道他没基础？”陆由看他一眼，挑眉，“再说，你当年有屁的基础？水深你还不是照蹚。”
何尘面无表情地啃了会儿饼，突然说：“我有脸。”
陆由笑得差点儿没从栏杆上摔下去，男生听见声音回头看了眼，何尘已经心情大好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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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维老老实实把镜头拍完，卸了妆换回衣服。陆由派的西饼扔在楼下，那个做协调的瘦子专门给他递了一块。
人类食品，不可多得的世界宝藏，胡维特感动地咬了一口，系统就催他回去。
【警告！您将在十五分钟后变回犬类形态，请务必避开普通人类，提前做好准备。】
胡维三下五除二将饼吞下去，赶紧要走，被个声音喊住了。
“钱不要了？”是何尘，从楼梯上走下来。
胡维瞬间特尴尬，瘦子将手机摸出来：“真是，你走了不就直接白拍了嘛…我加你微信，把钱转你。”
“我手机没在身上。”胡维更尴尬了，因为他根本没手机，“能给现金吗？”
“唉，”瘦子挠挠头，“你这不是为难我嘛，这年头有谁还带着现金出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