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球儿狗狗，”归临笑嘻嘻地吸着马克杯里的草莓奶昔，“你千万别工作一周不到，就被店长炒了。”
“我不适合干这个，还有别的选择吗。”胡维叹气。
“没别的了，”归临摊手，“现在七月天，有空调吹时间又合适的就是餐厅打工，不然你回家写黄文试试？”
胡维白他一眼，上隔壁桌收拾盘子去了。
那阵子何尘回家，能看见的都是直挺挺趴在软垫上，累得一动也不能动的废狗胡维。
何尘扇他屁股，胡维挪不动，只能生无可恋地嚎，嚎着嚎着就睡着了，醒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小卧榻上，何尘又出门工作去了。
几乎每天都是魔鬼循环，做人的时候被店长吼，做狗的时候被何尘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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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维！你没活儿啦？没活儿别闲着！过来帮我送个外卖！”店长张嘴又吼，将单子扯下来，拿订书机订上。
“哎。”胡维才刚坐下歇会儿，挺不情愿地爬起来，腰酸背痛的。
“小心别再把饮料洒了，够你赔的。”归临在旁边看得特高兴。
“我就差倒贴工资了。”胡维咬咬牙往吧台方向走，接过包装好的一杯热咖啡。
“送快点儿啊，一点半前送到！”店长喊。
胡维看了眼单子，是个离这儿挺远的酒店：“半小时到不了吧？”
“那么远？来来我没这么快回去，电驴借你。”归临起来，从裤兜里摸出钥匙。
胡维皱眉，挺不情愿地接了钥匙，快步出店门就看见归临那辆骚粉色小电驴。
归临这品味…挺让人吃不消的，骑上跟粉色衬衫简直就是绝配。
胡维快速发动车子，沿着小路往目的地开。
他方向感算挺强，还是狗的时候C城满地跑，也没怎么迷过路。可现在换了人类视角，看城市还有街道都跟过去不大一样。
以前的路标可以是一口野猪撞出来似的墙洞，现在只能认建筑，再摸索着看看路牌。
所以即便小电驴开挺快，胡维到那个酒店时已经一点半刚好。
沿路的建筑是典型的欧洲小镇风，酒店开在路尽头，斜对面就有数不清的咖啡厅。
实在没明白，点外卖的人是出于什么想法，要大老远点一杯咖啡，还附加十块钱配送费。
胡维拿起单子再确认了一眼，这位“狗先生”还留了行备注：
“送到酒店大堂靠窗位置，我戴着墨镜。”
胡维将归临的电驴锁好，过马路往酒店方向走，穿红制服的迎宾戴着白手套，将厚重的玻璃大门拉开。
进去就闻到种淡淡的香味儿，胡维已经迟了两分钟，快步往里走。
靠窗一共就三张方桌，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点酒店大堂里人特别少。
胡维远远看见何尘的时候，愣了。
何尘挂着耳机，戴副墨镜，叠腿靠坐在窗边的位置，像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