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和红衣女交手,牧白原本就腰疼,还得强忍着不让对手看出破绽,之后又中了毒。
虽然凭在青莲谷学到的运气口诀和药理知识解过毒,但身体仍是虚弱,需要精心调养。
本想着回去以后好好歇息一阵,中途在白河驿站落个脚,又打起来了。
他瞥一眼苏墨,耷拉下眼:“好哥哥,我腰疼。”
“……腰疼?”苏墨也上了床,坐在一边,掀开他后腰的衣裳,轻轻一摁“这里?”
“嗯。”牧白背过手在自己腰上瞎按“还有这里、这里……哪哪都疼。”
苏墨瞧着他,失笑:“打架身手还挺利落,我险些以为你没事了。”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铁打的。”
“那你还逞能。”
“我不是看空彦他们被欺负了么……”牧白扯来枕头垫着下巴,边说“好哥哥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不出头谁出头?”
苏墨不说话了。
除非牧白要求,否则那种情况他确实不会出手帮忙。
牧白偏过脸来:“我就说说,没有怪你。”
“知道。”苏墨握上他后腰“我替你揉揉。”
习武之人腰上无一丝赘肉,拇指抚上中间凹陷处,隐约能隔着皮肤摸到清瘦的骨骼,且青莲谷素有自己的保养之道,牧白女装时的样貌用靡颜腻理来形容绝不为过,连身上皮肤也是白皙且薄,仿佛稍稍用力,就能在上面留下淡红的指痕。
苏墨低垂着眼,摁下去,便听牧白轻哼了声:“好哥哥,你轻一点。”
他眸光暗了暗,想到牧白现下身子还虚着,只好闭上眼,把力度放得极轻。
没一会儿,牧白又出声:“好哥哥,用力点。”
许是趴着有人揉腰太过惬意,他语调软得不像话,似的。
苏墨无奈道:“小白,别叫了。”
牧白扭头瞧他:“怎么了?”
苏墨不回答,只松开手下床去拿了卷书。
他一手举着书,一手给牧白揉腰。书面挡住视线,虽然字一个也看不进去,倒能转移些注意力。
牧白察觉后头那人已经开始乱按了,便拨开他的手:“你还是专心看书吧。”
苏墨瞥他一眼,轻声问:“要洗澡吗?我去叫人烧水上来。”
“好。”
小二送来热水时,牧白还趴在床上不想动,苏墨便先洗过,再将他抱去放进浴桶。
袅袅的热气从屏风后升起,把卧房内温度都烘高了些。
苏墨换上干净衣裳,坐在床头拿一卷书起来看,听见屏风后窸窸窣窣穿衣的动静也没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