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打算放弃追求她都不用这样说吧……
这天手术过后纯歌的意识还没有回来,不过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详细情况需要等本人醒来再检查,目前什么都没法说。
所以这天晚上,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而且还受伤了白音,理所当然地住进了忍足侑士家,必要的东西都由忍足兄妹带过来。
第二天早上忍足负担起贴身仆人的工作,又是帮忙拿包又是帮忙穿鞋子什么的,绑发这种事则是交给女性来办,搞得白音觉得自己是两只手都断了。
“我觉得昨天日吉说的其实有一定道理,自己做不到的事就放心拜托别人吧。”忍足在众人的目光下走进白音教室,把包放在她桌上,“以后我手受伤了都会这样使唤你的。”
忍足围观了一眼,想着要不要找谁好好地拜托一下帮忙照顾白音,然而他还没选中那位命定之人,凤长太郎就满脸担忧地主动接过这活了。
他心想,这段日子看来她能被照顾得很好。
而白音只想吐血而已。
……结果导致白音在教室都待不下去了。
事实上身心疲惫的这刻她已经没能像过往一样,如常地面对同学们的关心。
冰帝部活栋内有个暗房,供摄影部的同学冲晒照片时用的,不过近年来都没有几个部员,而且他们都不会再种方式拍照,校内知道这房间存在的人并不多。
白音平常很怕这种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但此时此刻,这种害怕反而为她带来某种安心感,至少比起身处人群中更舒适。
“对……不起……”她喃喃道,“对不起……”
“要是我的时间在那时就停下来的话……”
白音自言自语地说着,蹲到暗房的角落,把头闭在双臂与大腿之间,尽量让自己缩成一团。
大概就在她刚开始逃避现实不到十分钟,耀眼的光芒逐渐从门缝渗透进来,最终将她整个包围。
而背对阳光的,正是理应知道这里的其中一人。
“为什么……”
他会知道这房间并不奇怪,可是他应该不会知道她来了这里的。
是有别的事吗?
“站起来,过来我这里。你没必要躲在这种地方。”
这本该是被撞破的尴尬气氛,但对方率直的话语及命令般强硬的语气,似是在哪里救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