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闻言俱都暗暗抿嘴嘲笑,这个大皇子真是从宫女肚子里爬出来的货色,没出息。如今说的立太子,他想去西山学打枪,还做什么什长,真是白瞎好出身。
乾元帝却哈哈大笑起来:“冯爱卿就喜欢较真,朕准了你了,等下就给他下令,让你去鸟枪营当什长。”
大皇子闻言躬身长揖:“谢父皇,儿臣去了鸟枪营一定好好历练,力争三年后做到将军之位!”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参奏顾家,奏折都不用他写,贾琏早给列好单子,他照着念就成。
此刻,吴煜正站在金銮殿上激扬文字。
他参奏顾家三款大罪。
第一,纵子行凶,强抢民女,逼死民女,打杀民女之父。
第二,派兵纵火烧死洪湖渔民七十三口。
第三,买凶杀害顾裴案件的有关证人。
竟然有人敢参奏顾家?
整个朝堂为之震惊。
再看乾元帝,端坐朝堂,满脸肃容,直如神邸一般高高俯视众生。
百官心中轻颤。
有人参奏顾家,乾元帝不仅不以为忤,还这般庄严肃穆之态。
前些日子陛下不是还在责骂黄尚书呢?如今怎么忽然间反了天了?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户部尚书顾斐就气吁吁的出列反驳:“启禀陛下,微臣有话启奏。”
乾元帝颔首:“奏来!”
顾斐道:“微臣要参奏吴煜,他捏造罪名,造谣中伤,还请陛下惩治他诬陷之罪。”
乾元帝似乎只恨天下不乱,在上挥手:“今日叫大起,爱卿们有话只管当殿奏来,正所谓理不辩不明嘛。”
这是让大臣们畅所欲言,不用拘谨呢!
得了这话,顾斐再不客气,踏上一步,左手抱着玉芴,手指吴煜喝骂:“吴煜,你休要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个当面欺君之罪”
翰林院编纂也是顾家之人,名唤顾洐,他随即出列帮腔;“你说我顾家纵子行凶,纵火烧村,□□,你可有证据?小心我告你个诬告之罪,诬告之最反坐,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担不担得起?”
吴煜面对二顾围剿,面不改色:“怎么?想要动武吗?你们在渔民杀害七十三口人命,杀顺了手,如今想要当殿杀人灭口吗?”
顾洐虽然身在翰林,却是满腹诗书,却是性子火爆,闻言气极,伸手就用玉芴敲在吴煜头上。
吴煜额上顿时红肿一片。吴煜也不跟他争辩,真身朝着乾元帝言道:“启禀陛下,微臣再参顾家一条罪状,顾洐以下犯上,殴打上官,此乃大逆,微臣请求陛下下旨,罢黜他翰林编纂的身份,翰林乃是天下表率,国家储相之地,不能容忍这种不辨是非,以下犯上的大逆之人窃据。”
黄尚书早就觑准时机,忙着给一个站在边角的青年努嘴。
那青年拜年上前一步:“启奏陛下,微臣翰林侍读张光美附议吴大人,顾洐身为翰林编纂,掌管这个天下教化书籍,竟然行为鲁莽,不尊上官,殴打上官,实在不易再居翰林之职,请陛下明察!”
这位翰林说得很委婉,他只是陈述顾洐的罪行,觉得他不适合再做翰林,并未给顾洐定罪。
黄尚书闻言有些失望,没想到自己这个族侄如此圆滑。
不过,他肯出面说话,也不枉自己当初拉拔他。
此刻,翰林大学士杜大人出列,言道:“启禀陛下,顾洐是微臣手下,如今犯下如此逆殴大错,都怪微臣教导无方,还请陛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