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郡王将一个郎队一分为二,一般人跟着自己抄家,一般人看守人犯。
骁骑营一半官兵皆是贾琏旧识,为免事到临头不好处置,贾琏决定丑话说到头里。
贾琏言道:“她们虽然罪犯家眷,自有朝廷按律治罪,你们既然跟着我办差,我办差自有一番规矩:第一,不准对女眷轻慢侮辱;第二,不许对女眷搜身;第三,不许随便进入关押女眷的房屋。这就是我的规矩,你们若有不服,可以当面讲来,我不责罚还替你们调换差事,若你们留下来,却犯了我的规矩,重责不饶。”
一屋子瑟瑟发抖的女眷闻听贾琏之言,顿时安心不少,至少,她们即便是死,也会死的清清白白。
骁骑营多是京都勋贵子弟,人人都有个面子,哪里能够因为不能搜查女眷的财物就离开呢。虽然有人不以为然,态度散漫,却是一起答应遵守贾琏的规矩。
贾琏见状,唯恐他们阳奉阴违,因道:“人生在世,人人都有走窄的时候,不管谁,也不能保证自家一辈子不走霉运,谁家没有父母,谁家没有姐妹?要相信这世上是有天理循环,善恶报偿!”
贾琏这话说得轻,落得却重,在场的兵卒,人人心中凛然,再没有轻慢之态。一起恭敬的应声道:“贾校尉放心,我们一定会按规矩办事!”
贾琏听出了他们的诚意,含笑言道:“知道弟兄们正月出京来办差辛苦了,回京之后,凤仙楼,或是赛貂蝉,你们自己选,我做东!”
闻听此言,所有兵卒顿时精神振奋:“多谢校尉大人。”
北静郡王看着贾琏训话,深有感触。心道,贾琏真是仁义为怀,人才难得,怪得荣府府又起来了。
顾家的银钱物资十分丰盈。不光现银搜出不下三百万,光是药材就囤积了三个大库房,其中有许多的参茸鹿宝这些贵重药材,估价约莫百万左右。半成品的细料库,据说堪比太医院。
顾家的药铺几乎开遍了江南的所有地界,可以说是顾家垄断了江南的医药业。
顾家给贾琏的印象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也差不离了。
如此深厚的家底,贾琏真不知道,淑妃母子为何还要做哪些有损阴德的事情?
难道是另有所图?亦或是,顾家也不是毫无保留的支持淑妃,而是另有所图?
这些只是贾琏私下猜测,做不得准。
虽说查抄顾家并未出什么大乱子,也发生了一点意外。在查抄顾家的时候,也发生了意外,顾家在苏州的铺子竟然被人哄抢。等锦衣卫上门,已经是人去楼空。最后,贾琏出动一队兵丁,配合苏州府衙一起追查,哄抢之人竟然是顾家侧枝。
这无疑是给顾家在江南的鲜亮的名声上,抹上一撇黑色。所有江南人顿时打了寒战清醒了几分,顾家这些年虽然积德行善,却是树大有枯枝,顾家原来人们想象中那般圣洁。
顾家的女眷因为贾琏待她们宽松,他们可以在院里活动,吃喝都有人照应。孰料,就因为贾琏带他们宽松,差点发生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顾夫人引诱了当晚看守的侍卫,然后她和他的四个贴身婆子,趁机打晕了两名看门的侍卫,偷偷将顾家库房尚未处理的桐油洒在了后院,预备纵火,烧死所有顾家女眷,当然包括她那疯子姐姐,想要掩盖顾家当年所犯下的欺君之罪。
幸亏这日贾琏没有离开顾家,因为修炼气功,贾琏不仅听力过人,就连嗅觉也异于常人。因为贾琏再前院,所以,顾夫人交了一半桐油之时,贾琏方才察觉危险。
贾琏甚至来不及通知北静郡王,交下一个登云梯,瞬间飘进了后宅。
顾夫人眼见贾琏赶来,竟然想要故技重施,她身子靠向贾琏:“大人辛苦巡夜,妾身虽不会医术,却习得一手推拿功夫,妾身替您捏捏,松散松散吧?”
贾琏冷笑,出手如风点了她的软麻穴。然后,贾琏将另外四名健妇踹翻,踩断了他们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