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因落地,人已经悬了空……
闺房中温度骤升,干枝梅的帐子顿时颤颤巍巍,伴随着拔步床的吱吱呀呀,再有粗粗细细的呢喃声,恰似一曲从远古奏来的咏叹调!
翌日,贾琏一早去了西山。
凤姐日上三竿方才睡醒了。只觉满屋子明光闪亮,眼帘缠绵睁不开。凤姐慢慢适应半天终于睁开眼睛,愣怔半晌,中与想起昨晚的旖旎风光,凤姐顿时羞红了脸颊,捂住脸,真是太羞耻了!
一时平儿让人抬了热水进来,伺候凤姐洗浴,她昨夜太累了,洗了三次再不耐烦洗。
凤姐起身,腿一软,差点一头栽进浴桶里。
平儿在后偷偷的扁嘴,也没得什么大趣儿,那样拼命做什么?
西山御林军一天一场喜事,一直过了半个月还没有停止的意思,浩大的喜事惊动了乾元帝,因此将贾琏急召进京询问:“你们这个平子营是什么意思,一个一个抢着成亲呢?”
贾琏摊手:“微臣也不甚明白,大约是他们觉得时机到了呗。”
乾元帝一哼,摸出一幅锁子甲:“这个又是什么呢?朕记得熙郡王说过,没给你经费,你却急急忙忙自筹经费,甚至想找民间造办,何故如此急切,能说说嘛?”
贾琏对此有话可说:“身穿铠甲与背负东西的感觉不同,必须让兵卒们首先熟悉起来,把它变成身体的一部分,这样打起仗来才能行动自如,不然,按照兵部所言,临时造办,兵卒们根本没时间适应,我怕到时候会贻误战机,也怕因此断送了我这几年的心血,更怕失去这些朝夕相处的伙伴们!”
乾元帝抚摸着铠甲,沉吟半晌:“你以为海疆战争必定爆发?”
贾琏沉吟片刻,反问乾元帝:“难道陛下支持微臣训练阵法,不是准备收拾倭寇?”
乾元帝一愣之后哈哈大笑:“你这手太极打得好,一推二五六,倒把责任推给朕。”
贾琏回禀:“并非微臣揣摩圣心,微臣以为陛下日理万机,定不会做那些毫无意义之事,建军不就是要保家卫国开疆拓土,而今倭寇越发猖獗,已经严重威胁到本朝疆土与百姓,微臣以为这是祸害,必须歼灭。”
乾元帝拍案而起:“这话说得精辟!嗯嗯,你那个阵法练得如何了?”
贾琏言道:“基本上已经成型,剩下就是相互磨合与熟练,务求兵卒与兵卒之间,战阵与战阵之间的配合更加默契稔熟。”
乾元帝睨眼贾琏:“你是四月开始训练,咱们依然冬猎点兵,如何?”
贾琏颔首道:“微臣没有问题。”
八月底,贾琏主持平子营办完最后一场喜事,开始拉链队伍,进行最后的磨练。
转眼便是冬月,贾琏再次拉着队伍进了南苑。
这一次乾元帝却说先不忙演阵,先看远攻。
贾琏不明所以,乾元帝笑道:“今年围场放了一百头野猪,你们战峰队的任务就是提前清除这些凶兽。”
贾琏知道这是乾元帝要看御林军的远攻能力,以及鸟枪阵的威力。
贾琏站在点将台上,水字旗一挥。
水字营摆出一个三才阵。
贾琏对付敌人一样对付野猪,两翼作为斥候,首先骑马出击,惊扰野猪出窝,能消灭则消灭,不能下灭引入战阵,由密集的鸟枪队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