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叫人家飞飞啦。”她似乎朝玄清抛了个媚眼,然而眼框黑晕一片只瞧得见眼白更像是个白眼。
“多日不见,姑娘的长相变了不少。”玄清斟酌用词,悄然又退两步。
她用袖子擦擦脸:“我长得太美,色狼太多,只能出此下策保住清白。”说着泫然欲泣,“没想到还是被无双宫看中了。”
玄清心中为宵鸿云暗叹一声,道:“姑娘误会了,宵兄不是登徒子。”
燕纷飞摆摆手,眨眨眼睛,眼眶的泪水又收了回去。
“无所谓啦,夫君回来就成了。”
“姑娘,”玄清严肃道,“不知在下何时给了姑娘何种暗示,在下在此道歉。”
燕纷飞呐呐道:“你突然这么正经做什么。”
玄清道:“铸成大错之前,我必须说清楚。我对姑娘绝无爱慕之情,并非姑娘不好,实在是我不好女色。”
“不好女色?”
燕纷飞大为震惊,脱力似的跌坐在地。
“你要是不喜欢我直说便是,不用找出这样的理由。”
玄清心一横道:“自懂事起我便对男女之事无任何感觉,还望姑娘理解。”
燕纷飞坐了好一会儿,悲怆道:“我知道了,你给我一点时间消化。”
玄清柔下声音劝道:“尽管与姑娘无缘,姑娘有事我仍会全力相助。姑娘不想结亲只需说上一声,我定会排除万难带姑娘离开。”
燕纷飞咬住衣袖,愤愤道:“现在好男人都当断袖了吗。”
“断袖是何意?”玄清问。
她与玄清对视片刻,自语道:“不仅是个断袖,还是个雏。”
“哈?”
玄清更为纳闷,然而燕纷飞已陷入自玄清的世界里,无暇给他解惑了。
回去问问薛岚吧。
这般想着,玄清折下一截长叶,随手编了个蚱蜢。
找到薛岚时他正在院中习字,他见是玄清展颜一笑,手中的笔勾了勾,一个简略的人形落在了张狂的字句旁。
玄清走过去看了一眼,接过毛笔又在那画中人的手中加了一束花枝。
薛岚扬眉道:“我以为你会画一个蚱蜢。”
“提着蚱蜢哪有人面桃花好看。”玄清看着他道。
他脸上泛红,卷起宣纸问玄清所来何事。
玄清道:“想问薛兄何为断袖。”
“断袖?”他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你怎么问起这个来?”
玄清把跟燕纷飞的事情说与他听,他听罢直摇头。
“你啊……”
玄清不解:“怎么了?”
薛岚道:“我也是花了好久才知道你是个假高人真呆子,燕姑娘短短几日会产生如此偏差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