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君策眉稍微微一抽,很快平复,这位倒是一点都不含蓄。战术看向窗外,他给狄斫留点面子,可以假装听不见。
狄斫没有看向别处,摇摇头,正面给予回应:“我不需要你做我的剑,我想与你并肩,做能彼此交付后背的战友。”
少有的直抒心意,听在耳中无比悦耳。秦霄蜀笑容扩大,他的阿斫要么不说,说起这些话来总是如此直接大胆,他自愧不如。
“接下来怎么做?”
原君策战略假装看风景结束,回过头来那两位还在彼此深情对望,也行将房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他们都没发现,忍不住出声打断。
“既然拿回主动权,那当然是准备反击。”秦霄蜀满脸理所当然。
上下扫视原君策,对方坦然大方地任由打量,秦霄蜀笑了声:“你也要做好准备。”
做好什么准备?原君策皱着眉,不太能理解秦霄蜀什么意思。是说他也要参与反击?可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他总觉得那句话的含义不可能这么简单。
秦霄蜀神秘一笑,叫了声也行,跟狄斫一起出了门。
他们需要找凌槊多准备几把复制品,顺便将正品残片拿回来。原君策挑挑眉,跟了上去。
第174章遗恨
“人若是死了,会怎么样呢?”
“我怎么会知道,只有死人才知道。”
“我会死吗?”
“所有人都会死。”
“那你呢?”
“所有人。”
泽兰坐在黑暗密闭的空间里,她分辨不出这是哪儿,也看不到边界,只能徒劳地瞪大双眼望向四周。
全然陷入黑暗中的感觉,像是重新回到了小时候。她对一切都是陌生麻木的。仅凭双手触碰,双耳倾听,便无所谓喜恶。
那时候,父亲送了她一只夜莺,叫声清脆悦耳。她很喜欢那只鸟儿,整日整夜都要坐在笼子前,叫声停止,她便轻敲笼子,鸟儿又会叫起来。
几天后,鸟儿便不叫了,宫人说它是累了,需要休息。泽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她又好奇起来:“发出这样好听声音的,会是什么样子呢?”
宫人的描述在她脑中无法形成具体的模样,她执意让宫人将鸟儿取出来,让她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