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瑞从学校冲回来的动静大了些,保姆把小妈叫了起来来。赶过来的小妈刚好听见这句话,脸色立刻变了。
贺君瑞还在骂人:“个宁噎看就是瓦料,尼心勒要西。”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恶心得要死。
手指着许昌的鼻子,胸脯起伏。
他情绪过于激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手指剧烈地颤抖着。他充满恨意的眼睛瞪着许昌,看向我的时候又变成了我熟悉的那种委屈。
有些可怜,又有些无助。
许昌听不懂也知道他的意思,顿时感到难堪。但是也没有回话。
我伸手呈保护姿势把许昌挡到身后,小妈也拉住贺君瑞,急急地叫他不要捉弄人:“勿要弄松别宁。”
她来得匆忙,外衣都没披一件,中央空调控制的温度不如在她房里暖和,她抱着手臂,居然鞋子都没穿。
看来真的急了。
贺君瑞斗牛似地怒视着许昌,没有注意到。
我只好脱下外套披在小妈身上:“怎么鞋子都不穿就出来了,没有事的,你别急。”
小妈也气坏了,总不可能接贺君瑞刚刚的话题,当着外人和佣人的面问他为什么发脾气。又想到他正上学的人居然在这里,气极骂贺君瑞不好好读书:“弄则小句老是勿好好叫读书!”。
的确是一收到消息就逃课回来的贺君瑞不应声,继续想要冲到许昌面前,我抱住他的腰拦住。
“小吴,送许先生回家。许昌,你先回去,我回头再来找你。”许昌听话地下楼跟着小吴出去了。
贺君瑞这才冷静下来,抱着我,因为动过气,还在喘气。血色重新回到他的脸上,粉扑扑的一张小脸。
“不许去找他……以后都不许去找他了。”
居然又哭出来了,眼泪抹在我怀里。
小妈为难地看着我,保姆拿了她的鞋过来,我顺势松开贺君瑞蹲下身给小妈穿上鞋。
小妈脚小,这么一会儿已经足尖冰凉,被我握在手里塞进了毛绒绒的拖鞋里。
见我不理他,被生硬推开的贺君瑞表情难看极了,攥着拳头,似乎在忍着什么。他的嘴抿紧,似乎不这样,就会有什么话自己跑出来。
他今天穿得简单,宽大的卫衣搭配阔腿裤,很青春洋溢的穿法。我知道那宽大的衣服下面有着多么纤细多么美丽的身体。
我对这样失控的贺君瑞充满了欲望,眼睛分明已经剥开他的衣服欣赏他的肉体,面上却保持着平静。
小妈小心地瞥了一眼我的脸色,“侬辣辣组撒!姐姐总归是要结婚的,感情再好也要有分寸的哇。小宁还管着姐姐事情啦。”
这话刚刚好地刺到了贺君瑞,他眼睛又红了一下,却还是忍住了泪意,甩开小妈拉着他的手,恨恨地看着我:“就是不许!”
说完才知道找补,“就是这个男人不许,你再找。”
我扶了一把小妈,往楼下边走边说:“贺君瑞你管不着知道吗。爸爸都同意了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有资格指手画脚了?”语气平静却话语尖利。
床事上我总是轻声细语地哄着他,他也少有被谁这样对待,所以哪怕只是这么几句话,我也清楚会有多刺激贺君瑞。
“哪能有侬噶枉对额宁!”怎么有你这么不讲理的人。小妈拉着贺君瑞的衣服,不许他继续追过来。她细伶伶的手指为了攥紧他的下摆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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