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初见他取出的法器时,眼里闪过了一丝茫然,然后才借着上面留下的记号想起什么,“啊,我前阵子确实把它给了一位姓叶的亡魂,不过我已经把它让给她了,怎么又还了回来。”
“是个好姑娘。”白行歌浅笑道。
男人看了那法器一眼,忽然问道:“你觉得此物如何?是否喜欢?我见你似乎动过上面的咒文。”
白行歌顿了一下,老实回答:“非常好,上面的咒文是我见过最完整的,哪怕是我也未必能够将其做得如此精致。原谅我因为不知道何时会遇见你,而在叶姑娘的事情之后上面的咒文也无用处了,我便试着将它改成能够用来对付恶鬼的法器。”
方才即使没有这个男人出现救下他们,他也打算用这东西来回击朝他们扑来的无相鬼来着,应该都能挡下一劫。当然,对付好心出现,他仍是心存感激。
“挺好。”男人看了眼上面因为白行歌的意念驱使,而浮现出来在他眼前打转的咒字,很大方地说,“既然如此,你便留着吧,当做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白行歌又是一愣,下意识看了边上的谢璟深一眼,就怕他又开始瞎吃飞醋。但谢璟深的反应出乎他预料的平静,只有眼底下被努力压下的波动,透露着他内心的波澜。
他没忍住在心里笑了一声,心想谢璟深虽然偶尔狗了点,可在对于他喜欢的事情上,倒是从不会利用自己的任性阻止。
然即便如此,白行歌还是摇头拒绝了:“无功不受禄,我不收不该收的东西,公子还是请拿回吧。”
男人闻言并没有伸手接过,反倒是将视线挪到他身边的谢璟深身上。虽然人正坐在床上被对方俯视着,白行歌却觉得即使如此与对方相望,谢璟深身上的气势也没有被压一头。
反倒是夹在中间的他,突然觉得气氛变得怪异。
面对谢璟深,对方的脸色少了几许温和,多了点冷漠与打量:“他是谁?怎么会与你同睡一床?难道就是朔国的国君?”
“并非如此。”白行歌有种只要谢璟深敢瞎承认,对方就会直接动手的错觉,便回得很快。
“他是……他叫谢璟深。”顿了顿,白行歌又补充,“也是我真正心悦着的人。”
其实他觉得自己的态度也有点奇怪,按理而言,他并没有向对方解释得那么清楚的必要,毕竟这是他和谢璟深之间的事,就算谢璟深今日真的就是朔国国君,也与这名突然出现的男人没有任何关系。但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就像是被家中长辈问话似的,把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受了,难道是因为对方的灵力真的更在自己之上,所以对他来说有种前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