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耶就坐在矮桌边,旁若无人地喝着茶,也没有搭理他。只是她终究仍处于自己面前,且看起来也不是有那方面能力能够看见柳清叶的样子,所以还是没有开口回话,轻轻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认同的回答。
柳清叶在容若耶桌子的另一边坐了下来,轻叹:“坊间对她的传闻说是无误,实则又是有误。你也看见了,她实际上并不是那样不堪的人,只是故意想往自己身上泼这样的脏水,哪怕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待,也不介意。”
“你说,她是真的不介意吗?”
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倒了白行歌,女人心海底针,白行歌还真的不清楚容若耶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只不过,他总隐隐感觉,这很可能与死去的柳清叶有些关系。
半响后,容若耶放下了茶杯,朝又重新将自己整理好的白行歌说:“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公子随时可以离开了。”
显然,容若耶并不想继续被打扰。
白行歌刚要应下,就见到厢房紧闭着的房门处突然探进了一颗头,头上的那张脸和方元长得一模一样。
方元见到他的时候愣了愣,最后惊喜地给他抛下一句:“待在原地,别动,我马上把你夫君喊来!”
白行歌脸上的微笑一僵:“……”
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夫君他怎么不知道?还有,为什么他就必须得当小媳妇而不是他口中的那个夫君?
白行歌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先气哪个问题才好。
不过方元显然是喊人去了,白行歌只好改口和容若耶说:“能否让我在这里稍候一会儿?我的朋友,他们马上就过来接我。我怕我这会儿离开,又要和他们错开。”
容若耶毫无波澜的眼睛里终于泛起了些许疑惑:“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过来?而且,他们又如何确认你就藏在此处?”
白行歌笑了笑:“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了。”
容若耶怀疑的目光里又带着一丝的警惕,不过还是没有把他赶走。倒是坐在她对面的柳清叶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朋友莫非也能通鬼神?看来,有能力之人的朋友,也同样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