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麻烦你了。”白行歌应道。
等他接过阿竹递来的纸张,才发现里面被人用某种红色的,看起来像是血的液体写上了求救的字。谢璟深见他盯着纸上的字陷入了沉思,伸手在字迹上抚了抚后说:“是血,应该刚写上去没多久。”
白行歌这才领悟过来,方才那个车队的大箱子里,可能有些问题。
搞不好,里面还藏了人。
“你想插手?”谢璟深的声音忽然从边上传来,白行歌看了看他,有些为难。
私心来说,他现在肯定无法轻易无视这件事。只不过他也知道若真要插手,那肯定还是需要依赖谢璟深的帮助,更何况影一和影六现在都不在他身边了。
白行歌一想到这件事,就更加沉默了。
直至走到更远方去查探有没有更多蛛丝马迹的红绣折返。她脸色不太好地走到谢璟深面前欲与他作汇报,并摊开了掌心里的一片,看起来像是被从完整的衣物上撕下的破布:“公子,这个……”
白行歌凑上前看了一眼,才发现那块浅色的布上,以金银色的丝线绣了个特别的云月印记。他发现谢璟深的目光在触及那个印记时顿了顿,显然是认得那个印记,而且脸上神情瞬间变得非常阴沉。
红绣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说:“我觉得,看起来和九王府的标记特别相似。”
谢璟深接过那块布,紧紧捏在手里,语气不太好地回道:“是一模一样。”
红绣又不说话了,白行歌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直到谢璟深又朝他看了过来:“应该也是丢下字条的人抛出来的,倘若此事与九王府有关,那即使不想插手,也必须插手到底了。”
九王府这三个字对白行歌而言并不陌生,甚至还熟悉得很,因为他在宫里听季君延提过最多的,便是九王府的九王爷,季君泽。九王爷是季君延的弟弟,但两个人的年纪其实仅差了两岁,乃不同母妃所生。季君泽以前在宫里的日子虽说不上过得特别舒坦,但比起季君延要稍微来得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