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歌:“……”这个恶徒!
气得白行歌一路都没再和谢璟深说过话,后者倒是早已习惯沉默,所以也没有被这一点影响,反而白行歌越生气他心情看起来就越发愉悦。
白行歌气得手抖,心想这人也是个变|态。
这一路倒是又苦了被夹在两座大山中间的阿竹,时隔多日再度感受到这两个人身上的压迫,比起害怕他竟感到一丝诡异的亲切。
他觉得自己可能也疯了。
直到他们途经一座小城,城里资源较为丰厚,谢璟深便让车队在城里稍作整顿,补充一些路上需要的粮食与水,和给马匹用的粮草。无所事事的白行歌这才下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内闲逛起来。
从年幼入宫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一旦有机会,他就会想下车四处走动,看一看这些对周围人来说都非常普通,对他来说却是非常新鲜的事物。
他还发现每一座城里为主售卖的东西都有所不同,比如这一次他们停留的地方,街上总能看见在卖脸谱的摊子,他觉得特别有意思。
因为有谢璟深跟着,阿竹难得没有陪在白行歌身边,而是和红绣他们一起在别处走动,顺道给白行歌补一些,他交代的,需要用到的物品。
于是便有了白行歌和谢璟深一前一后走着,俩人几乎没什么交流,却能过分引走一整条街的人的目光的一幕。
谢璟深盯着白行歌的背影看了许久,与无数来来往往的人擦肩而过后,忽然朝他询问:“你说过,若我想减缓身上的死气便要对你好。”
走在前方的白行歌闻言,回过头来看向他。他手指微微一动,沉声问:“怎么个好法?”
这所谓的好,应该有个度的吧?
谢璟深想道。
白行歌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与他解释,那毕竟是一种感觉。
他眸光随意地在周围打量着,最后被站在饼摊之前两个,看起来像是关系极好的男人引起了注意。
主要是其中一人在察觉另一人嘴馋后特别懂事地主动帮忙买饼,完事了还特别贴心地递了过去,和对方说话时候总是和眉善目,笑意直达眼底的和悦。
白行歌觉得也不需要谢璟深做到多好,像那样和谐的关系看着就挺不错,便随手指向他们:“那样好就行。”
白行歌在谢璟深侧头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后便把手收回,主要是被前方不远处一位穿着鹅黄色华服,正被人扶上娇子的女人引走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