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深没有给房里的人多做解释,喊了一个人马上去给他做出门的准备后,就把其他人遣出了房间,只留下穆昭阳一个人。
穆昭阳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像是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很多问题想询问,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谢璟深却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面色冷淡道:“是白行歌救的我。”
“……什么?怎么还和行歌扯上关系了?”顿了顿,穆昭阳的表情变得有些无措,“还真的和他有关?”
“不是你想的那样。”谢璟深捏了捏眉心,心绪万千,“你不是私底下早就从他那里,将我身体的事了解透彻了吗?”
穆昭阳又是一怔:“你是指那个死咒?行歌不是说他已经帮你抑制了吗?”
谢璟深沉默了片刻,才回了他一句:“是我的错。”
穆昭阳脸上的表情就更加惊悚了,主要在于,他有生之年竟然能听见他亲哥用有些平和的语气承认自己的错误。咳咳,倒不是说谢璟深不讲理,只是他向来独断,而且做的任何决定都经过他严谨的考量,几乎不会出错。
飞月楼的人很快就给谢璟深做好了出行的准备,但临行前谢璟深却又打消了乘车的念头,直接挑了楼里最好的马,快马加鞭冲出了埠城。他看起来很着急,速度快得跟在他身边陪同他出发的那队人拼了命也只能远远在他身后跟着,心里的疑惑与震惊都快要冲破天际。
在他们印象中,谢璟深不管处理多么着急的事,总是非常沉稳沉着,游刃有余,仿佛天就算塌下来他也有撑着的办法。可这一次他们却难得见到他略显惊慌失措的模样,若非知晓他们楼主感情历史一片空白,他这架势他们还以为他是上赶着去救楼主夫人呢……
谢璟深匆忙的身影很快就出了城,伴随着嘎达的马蹄声没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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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里面待着!”
落于荒郊的一处废弃小木屋被人粗鲁地推开摇摇欲坠的门,扑面而来的粉尘惹得白行歌皱了皱眉头,在被推搡了一下后只能一脸漠然地走了进去。房里像是已经很久没住人,他看见角落有个被摔碎的茶杯,茶杯边上还站着几位怨念极深的幽魂。
有一位老奶奶、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六七岁大小的男孩。他们身上泛着绿色的气场,双眼因为怨气而变得通红,恶狠狠地盯着他,也瞪着进来的人。
白行歌猜测他们应该是这个小木屋的原主人,但不知什么原因,好像在家中遭到了恶徒的残杀,所以才会带着如此深重的怨气,想要等杀害自己的人回来。
押着他的人在把他带到木屋里后又退了出去,只留下两个看起来一脸凶神恶煞的人在屋子里看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