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央摆着一个方形石桌,桌下有一根宽大的,由不少小石块组成的雕花柱子撑着。
白行歌进来后也没碰其他东西,直径就走到那桌子边,盯着那早已空无一物的桌面看。桌面上还有些许未被彻底清理干净的滴蜡与灼烧过的痕迹。
林淮松还没进来,有好事者出声解释:“先前他们便是在这桌子上找到了林大公子作法的用具,老早就被齐管家让人给收走了。”
白行歌闻声抬头看去,同他说话的人是一名看着颇为斯文有礼的男人,穿着一身棕褐色的衣袍,长得干干净净,也算是清秀。他没有开口,只朝对方浅浅一笑,算是答谢。
倒是他身旁的阿竹注意到对方在收到白行歌的微笑后瞬间红着脸低下了头,他啧啧了几声,轻声给白行歌说:“公子,你又欺负人。明明对人家没那方面的意思,怎么还四处乱撩呢?”
阿竹和白行歌关系好,自然是与他开的玩笑。
白行歌回他:“难不成你要我学谢璟深,天天顶着一张见谁谁都欠了我钱的表情?你若喜欢,我倒也不是不行。”
阿竹:“别吧,我还是喜欢公子笑起来的样子!”自从遇见谢璟深,他都快成为白行歌用来作比喻的反面教材了。
林淮松和杨耀在白行歌和阿竹打趣了片刻才姗姗来迟。
他们见白行歌站在桌子边,迟迟不动作,便道:“房里就这么点东西,当初桌上摆着的物品早就被齐管家收走,让人处理掉了。不知白公子所谓的证据,是什么?”
杨耀嗤笑了一声:“放着骚扰大家的邪祟不抓,反倒是跑到已故之人的暗室作乱,白公子此举实在有点过分了。”
“不急,我这不是在等林三爷吗?”白行歌的眼里又滑过了一丝狡黠。
说完,他便伸手在石柱子的小石块上按了起来。他指尖每次触及的石块,都能够被他推陷下去,并且随着石块的凹陷,暗室里也传来了轻微的,但能让所有人听清的响声。
林淮松看着白行歌毫无障碍地将本应该只有自己一人才清楚的顺序,将石柱上的秘密一一解开,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
杨耀不敢置信的视线,不断地在林淮松与白行歌身上切换,怀疑着前者方才说的信誓旦旦,震惊着后者的从容不迫。
‘喀嚓’的脆响落下,看起来没什么特殊之处的石桌竟一分为二。随着桌面的分开,一个暗格从逐渐变大的缝隙里被推出。
格子不大,是差不多一本书的大小,两个拳头叠加在一起的深度。里面有个用红布抱起来的东西,白行歌伸手就将它取出,拆开来后,里面是一个稻草人。这草人是用被某种液体染红的绳子给绑上的,上面还贴着一张写了林青裕姓名与生辰八字的红纸。
“这……”离得近的人将稻草人上的字看得一清二楚,瞬间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