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睡过去之前,两人都忘了知会酒吞童子一声,后来他派了不少人满平安京的找,都没有找到人影,最后还是两人睡饱了自己起来回去的。
那之后酒吞童子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地黑着张脸,茨木童子死皮赖脸求饶道歉发誓绝没有下次,折腾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可这一回,茨木童子压根不知道酒吞童子为什么闹脾气。
直接开口问肯定会被揍,茨木童子退而求其次,准备先把刚刚没有听清楚的那句话给问出来。
“挚友。”茨木童子撞了一下酒吞童子的胳膊,“在都城议会的时候,你跟我说了什么?”
酒吞童子没有看他,随口应了一句:“什么?”
“在房间里的时候,接电话之前,你是不是跟我说了什么事儿?”茨木童子问道。
酒吞童子沉默了一下,大概是在考虑他接电话之前说了什么,半晌之后他回过头看了茨木童子一眼,说道:“你聋吗?”
“不聋,就是没听清。”茨木童子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迷药刚过,头有点晕,动了两下脑袋嗡嗡响。”
酒吞童子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他淡淡道:“你傻吗?”
茨木童子:“……”
“我,又怎么了?”茨木童子瞪了酒吞童子一眼,又摆出了讨好的表情,“行行,我傻,那到底说了什么?”
酒吞童子转回了视线,摇头:“没什么。”
茨木童子:“……”
全平安京最豪爽大气的妖怪,怎么变得有点小家子气?
可能是时机不太对,边上坐着红叶,对面站着蜜桃真纪,还有个即将被捉拿归案的妖狐,酒吞童子一向来以工作为重,估计不会在这种场合跟他聊私事。
茨木童子认同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决定回大江山之后再缠着酒吞童子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百无聊赖的状态下,茨木童子的注意力很快被隔间里的两人所吸引。
蜜桃真纪从茨木童子进来到现在,已经换了有两个姿势了。她所站的那张桌子实在是乱到无处落脚,每次调整站姿都跟走太空步一样,稍不注意就会掀翻东西。
茨木童子远远地看着蜜桃真纪,觉得她这个样子像是在玩真人版的踩地雷。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蜜桃真纪的左脚似乎是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整个人向后蹦去。
GAME OVER
茨木童子眼睁睁地看着蜜桃真纪从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变为踩到了一堆什么东西,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嘭”一声掉在了地上。
妖狐不愧是狂热的艺术家,作画的时候心无旁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外面的三名围观群众是空气不说,连隔间里头高高站在桌子上的蜜桃真纪在他看来大概也是个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