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可以叫我安瑟尔的,希尔维娅。”过了一会,安瑟尔出声打破了沉默围成的无形的屏障。他把一张烫金的邀请函放在希尔维娅对面,“今年布斯巴顿的圣诞宴会,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参加吗?”
希尔维娅看了那张邀请函一会,和上面漂亮的签名,她转向窗外,已经飘飞了无数绚烂的雪花。这雪花,代表的是遗忘和改变——“好啊,安瑟尔。”她语调轻快地说。
☆、袅袅春寒
1998年。
法国。
英国巫师界不太平的消息渐渐传到了法国,起因是一位有法国血统的麻种巫师在伦敦旅游期间,被突然出现的食死徒用钻心咒折磨致死。然而,此时的布斯巴顿,却是一片欢腾的景象。
几个高年级的女学生用魔杖变出彩色的泡泡,缠绕在礼堂中央的那棵大圣诞树上。几位教授用魔咒让那些环绕再来礼堂天花板上的冰凌,显得更明亮夺目一些。“你们把酒杯放在这里就可以了,先生们。”马克西姆夫人正示意几个四年级的男生把酒杯放好。
“今晚的舞会你准备好了吗,希尔维娅?”希尔维娅的室友卡洛琳·凯兴奋地问,她正忙着用一枚镶嵌宝石的金曲别针装饰着自己身上的这条深紫色的短裙,“你的舞伴是英国人,英国人可是出了名的古板。”
希尔维娅笑了笑,她帮助室友在裙摆上用魔咒添上了几道荼靡花的花纹,“当然准备好了,我的裙子还是他送给我的。英国人再怎么古板,应该也不会自己挑自己的毛病。”
卡洛琳也笑了,“你的舞伴还真是贴心,你说我那可怜的未婚夫乔瑟怎么就不能再细致一点呢……”她叹了口气,苦笑着拍了拍希尔维娅的肩。
希尔维娅穿了一条安瑟尔前几天亲自到法国,送到布斯巴顿来的深蓝色短裙,把平时披散下来的黑发整齐地盘起,扎上了他送给自己的蓝宝石发带。她站在镜子前端详了镜中的自己一会,最终起身在室友卡洛琳的声声赞叹中走出了宿舍。
“我的梅林,我从没有想过你可以这么漂亮,希尔维娅。”安瑟尔穿着一件面料精致的黑色礼袍,戴着希尔维娅几天前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他的黑色领结,“简直点亮了今晚布斯巴顿的夜空。”他微笑着赞美。
希尔维娅把目光转向一旁,“难得挑剔的莎菲克先生,如今也似乎不再吝啬他的赞美。”她自然地挽上了安瑟尔的胳膊,和他走在通往宴会厅的长廊中,“每次走到这里,我都感觉好像回到了霍格沃茨。”
安瑟尔眨了眨漂亮的深蓝色眼睛,那明镜般的颜色和希尔维娅短裙的颜色竟然有那么一点相似,“我还记得当年自己自命不凡,到处宣传自己对古代魔文的痴迷。”他发现希尔维娅笑得双肩一抖一抖的,便知道自己说得不错。
“虽然这么坦然地承认自己的错误的确难得,可是我当初真的很讨厌你的自大,安瑟尔。”希尔维娅转过身去看长廊外庭院里的那棵洋槐,“拉文克劳的级长有什么了不起,这是我的原话。”她回忆着过去,不由得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