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先是在家克父克母,接着又给她编排了次童婚,出嫁了没过多久又克了夫
司命,她平日里该有多得罪你,无端写成这般,那前期命数凄凉简直称得上是丧门星
司命被这一看,心下了然,脸上堆起笑意道:“姑奶奶您可是不满这命数?现下您还未下凡,小仙还是可以改的”
司乐一听还可以改,清了清嗓音,开口指了指:“司命,这幼时命数似乎太坎坷了些”
“若您不介意,这般安排可好,让您投身至庆国公嫡子,自小与那墨渊上神投身的萧墨作伴读,扶助他登上皇位也是可行的,这女变男也不是没有先例的”,司命一想自觉可行,兴致勃勃地建议,紧接着又说,“百年前的瑶池女仙少阳便是这般下了界”
女变男,这玩烂的一手好梗,司乐咽了咽口水只觉恶寒,又乍闻有先例,便想着哪家女仙如此彪悍,紧接着就听得司命提及少阳,方才想起那位可是个出了名的磨镜,她没这性向和需求,便想也不想地否决了
“这可为难小仙了”,司命思忖了片刻,脸上不由荡漾,“有了,不若先苦后甜,这前期坎坷不变,小仙在您纵剑江湖后安排一段情缘可好?”
情缘?想她一把高龄,没这兴致与趣味,下界与人纠缠情爱总归觉着变扭,还不如无牵无挂相忘江湖来的自在惬意
“别,还是照旧吧”司乐怕他再出点馊主意刺激到她的神经,赶紧拍案决定
于是,司命接着便送她下了界,同样过了两日,又紧接着送走了墨渊,处理妥当之后便回了太晨宫复命
就这样过了十几日,昆仑墟虽少了主人,众弟子依旧尊师训不敢在课业上懈怠半分,于是一切还是如往日般有条不紊,而九重天上有人却是火烧了眉毛
太晨宫
殿内香炉燃起,云烟袅袅,卧榻上一人身着一袭紫杉华服侧倚半躺而卧闭目假寐,皓皓银发简单绾着随意铺散在耳侧,神色淡然,清俊无尘,带着一丝慵懒
随即一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打破了一室的宁静安然,东华眉间不觉微蹙,缓缓睁开眼,语带一分责备:“何事这般惊慌?”
“参见帝君,小仙此番前来确是出了事,惊扰到帝君了”司命恭敬地俯身作辑,想到事由神色慌乱,语速不由急促
“哦”,眉角一挑,鼻音上扬,神态自若地起身稍稍整理有些褶皱的袍角,带着点漫不经心,“可是这四海八荒战事又起,亦或者天地崩塌了不成?”
“帝君恕罪”,司命知晓帝君有些恼意,赶紧告罪,并告知了原由,“几日前小仙随帝君去了十里桃林折颜上神处小酌,不觉贪杯多饮了几杯,迷糊间竟将二位上神的凡间命簿遗落,今日方才想起,寻回之时却发现被那位青丘的姑姑当做话本子改了气运,司命自知玩忽职还请帝君责罚”
“你说的可是墨渊上神和司乐上神的命簿?改了何处?”东华似是不以为意地看了眼司命,气定神闲道
“正是,至于改了何处”,说话间司命汗颜,有些尴尬地硬着头皮往下说:“原本墨渊上神的情劫对象成了司乐上神,小仙掐指一算,眼下改动已然来不及了”
“竟是这样,既已成事就随它去,也许天意本该如此”东华淡淡开口,似乎意有所指
“是,帝君”,司命领命,但又想到该如何收场,有些迟疑,“那青丘的姑姑和二位上神处该如何?”
“如何?”,挑眉,铺开棋局,稳稳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私改命簿有违天规,但念及那青丘帝姬年幼又非天族之人不好追究,有伤两族和气,至于你自去普化天尊处领罚”
“是,帝君,小仙甘愿受罚,那二位上神”司命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