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墨渊脚下不稳衣衫破损沾染血迹的模样,折颜临到脸上的好心情瞬间收了回去,顿时眉头紧蹙,与真真一同架起墨渊扶回屋内,安置在床上躺下
折颜为其号脉,诊出墨渊内伤显然不轻,赶紧开了方子让自家那口子去煎药,自个儿留在此处为墨渊脱去衣衫为其上药:“墨渊,瞧你这背后的伤痕显然不是兵器所致,而是兽类所为,你到底去了何处?”
伤药涂抹在伤口处的刺激与疼痛,让墨渊不觉皱了眉,见屋中只有他与折颜二人便坦言道:“我去了东海瀛洲,将父神的半生修为取了回来”
“这是四大凶兽所致?”,折颜皱着眉取过干净的布条,为其裹上伤口包扎妥当,“你去取父神的修为作甚,你不拿自个儿的性命当回事,也要替阿乐想想,当年狐帝去取神芝草,差点没折在它们手上”
“折颜,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东皇钟即将再次开启”墨渊以防话被人不经意听去,说话颇为隐晦点到为止
折颜自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通透,想到阿乐的身份,忧心道:“确实不多了,你准备如何做?”
“我的修为本是不够,现已将父神的修为收用,待那日来临时将元神与东皇钟束缚,倘若能控制它,那劫数自然便可解了”墨渊简略地将他的打算告知折颜
“你可有十足把握?”折颜关心道,失去阿乐这个损友,也不是他乐见的
“不说十分,九分自然是有的”,墨渊坐起身从须弥中取出干净的衣物,随后为自个儿换上道,“折颜,劳烦你将我显眼处的伤痕化了去,我待会便要回昆仑墟,我不希望让阿乐瞧见为我忧心”
“那便好”,折颜依言将他身上细微的伤痕化去,紧接着道,“别的伤处倒好说,你背间的抓痕我委实没办法,待会回昆仑墟还是谨慎些为好,虽说阿乐不是观察入微之人,平常也未免迟钝了些,但不代表她不会发现”
“我明白”墨渊点头,这点他自会谨慎
正在此时白真煎好了药进屋,将药碗递给墨渊,墨渊端起碗趁热喝下,随后在折颜处闭目调息了一个时辰方才起身准备回去,临行前折颜塞不少易服不易发现的丹药塞给墨渊,不过瞧着墨渊虚弱的模样,还是委实放心不下墨渊独自启程,又想着许久未向阿乐讨酒喝,便与真真陪同墨渊上了昆仑墟,倒教抱着凤九赶来的东华扑了个空
墨渊三人到昆仑墟时,弟子们得了消息纷纷来迎,对着三人行礼后便退下了,而白浅却仍旧留在殿中与许久未见的四哥闲话家常,同时不由诧异地想到师父上天怎会与老凤凰四哥碰到一处,却独独不见姑姑,于是便向师父问道:“姑姑去了上清境接您,师父可曾在九重天碰到姑姑”
墨渊得知阿乐去上清境接他,心中不由嗑噔一下,握着茶盏的手轻颤,想必阿乐已然知晓他不在上清境,开口道:“许是错过了,为师方才去了一趟十里桃林,倒是你姑姑何时上的九重天,为何不见她回来”
“约摸着有四个时辰了”白浅不知师父何故问起这个,瞧了瞧天色推算了时辰
倘若找不见他,阿乐也必定会回昆仑墟等他,而阿乐向来不喜九重天,待在上面四个时辰显然不大对劲,想到此处墨渊不禁磨搓着茶盏,心中隐约泛着不详
白浅见师父忧虑,随即又感叹自家侄女为姑姑添了麻烦,补充道:“姑姑许是还在劝我家那死心眼的侄女”
“可是凤九?她出了何事?”原来是为了这青丘的小帝姬才会逗留在九重天,墨渊闻言稍稍安了心
白浅瞧着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也并非是不可说的,坦言道:“凤九得知帝君三生石上无名,伤心之下又去见了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