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将御魂鼎加持了一道封印,便让两人出了九霄云殿。走出殿门,润玉忽然回头看向殿内,神情莫测。
旭凤不明所以,问道:“大殿何事未解?”
润玉看着旭凤,欲言又止,顿了顿,却只答道:“无事,希望只是我多想了。”
旭凤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便转了话题:“你可知我为何会中穷奇瘟针?”不待润玉回答便自行说道,“当时我看锦觅为穷奇所惑,便毫不犹豫地以身为盾,那一刻我只想,若她无事,以命相护又如何?那一刻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对她,竟然视之逾命。所以润玉,我不能放手。”
润玉冷笑一声答道:“所以火神今日所言,是要宣战吗?”
旭凤道:“若她对你有情,为何相处百年,依然情窍未开?且你有婚约在身,众人皆知,如此竟置她于何地?但我不同,润玉,你放手吧。”
如此轻易一语,便要他放弃手中珍宝?润玉刹时气笑:“我之婚约如何,旭凤你真不知吗?如今这般便要我轻易放弃,你又视锦觅为何?”看旭凤一时语塞,接着说道:“何况天后之愿,你轻易违抗得了?此刻只怕那穗禾公主又待在栖梧宫等着她的表哥回去了。”
兄弟俩不欢而散。
旭凤回到栖梧宫,看着对峙的两女,只觉头疼。好不容易打发了,又遇到前来探视他的母神,母神言语里一如既往地怀疑是润玉捣鬼,他百般解释也无用,只觉烦闷。待一切结束,旭凤待在殿内,竟然破天荒地羡慕起润玉的清净来。
正想着,叔父月下仙人便摸进了殿内:“凤娃,怎么不见小锦觅啊?”
想到锦觅,旭凤略有些忧心,也不知她现在如何,有没有被长芳主责罚,遂说道:“她被长芳主关在花界了。”
月下仙人一听大惊:“那怎么行,以后谁陪我聊天,看话本啊!”顿了顿便一把拉住旭凤,“凤娃,你可要抓紧把小锦觅救出来啊,我还等着给你们栓红线呢。”
旭凤脸一红,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开始期待起过几日去花界找锦觅了。
润玉自是不知月下仙人依然执着于给旭凤和锦觅栓红线,他站在布星台上,看着面前的星空,心里却惦念起锦觅来,夜已深了,也不知她是否睡了。
邝露看着他出神的样子,心下一片钝痛,却是努力扬起笑脸,对润玉道:“殿下是否在思念锦觅仙子?今夜霜降尾火虎,人间更深露寒,想来花界依四时节令轮转,对此更为敏感。殿下不妨去探望一二?”
心中虽想,但这几日均由邝露代值布夜,润玉体谅她的辛苦,不想再劳烦于她,便一时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