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西……”
“孩子…族长……”
她们窃窃私语,视线控制不住地往门口的方向瞟。
今天的主角人在半路尚未登场,主角的男伴还闹别扭地不肯放人,得寸进尺讨了好大的便宜。
“我马上就回来。”班西被迫许诺了时律些不适合说出来的事情,又安抚地捏了捏时律许久未见的阴沉脸。
这是真的在生气闹别扭,时律嘴上再怎么说不在意没事情,出了门另一边可就是排队到天边外的莺莺燕燕,个个觊觎着他怀里的班西。
“我回来之后……”班西停了一下没说下去,转而亲了亲时律的唇角,“好啦,我们都定好晚上的飞机了,我很快就好。”
结束之后就回去不再往外跑什么的还是别说出来为好,不然他总有种立起了flag的不详预感。
就像说了要回老家结婚的人,最后都回不去一样。
第76章
少女从梦中惊醒时天色将晚,她抬起手揉了揉僵硬的脖颈,车里空调吹得她有些发冷。
身旁的侍从询问她可还安好,她沉默地注视着不远处浸在晚霞中的古老塔顶,轻声道:“没事……只是做了个梦。”
但于她而言,做梦这件事本身,就不能称之为“没事”。
她做了什么梦来着……
少女咬着指尖冥思苦想,脑海里便浮起了些许碎片残影。
音乐悠扬,纯白的舞裙随着舞者旋转飞扬如白羽,湖中的天鹅优雅地舒展翅翼,忽地振翅高飞,叫人想起这也是能够飞跃崇山峻岭,追逐自由与风的灵魂。
不知怎么的,少女有些不安。
她又抬头去张望逐渐露出巍峨轮廓的古堡,揪着自己的裙摆才能控制住双手的颤抖。
作为一个女巫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有哪里不对劲,不论家族中的长辈如何谋划如何信心满满,她心头始终萦绕着隐隐的不祥预感。
所以这场名义上冠冕堂皇实际与拉皮条无异的宴会她并不想来。她本打算好了,要待在家里等待着事情尘埃落定,但她的母亲执意要她盛装出席,眼睛里满是她理解却又不能理解的狂热。
巫师的家庭里,母亲占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她的母亲抓着她的肩膀,用力到她骨头发疼。
我的好姑娘。
她的母亲看着她,如打量一尊漂亮精致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