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月下匆匆进来,打断天帝天后争执,满脸急色道:“陛下,不好了,润玉那小子,从凌霄宫调了三十万兵将来我天界,二十万驻守璇玑宫,还有十万,由天蓬统领,正驻扎在南天门外。”
“什么!”天帝大惊,随即怒道:“这孽障,他是要造反不成!”
天后立即道:“陛下,此番你可看出润玉狼子野心了?她娘本就是谋逆之辈,当年侥幸逃得不死,竟还暗中谋划数千年养兵以图造反,又阴谋设计暗害旭凤,被我戳破计谋正法之后,润玉仗着凌霄宫为后盾,干脆调兵围困天宫,若此次不趁机好好处置他,往后六界眼中,怕都只有凌霄宫,而无我天界了。”
“趁机。”
尽管天后说的那番话都说到天帝心头,但那趁机二字,更实实在在打在天帝软肋。
‘是啊,润玉如此大胆,若我不将之打压下去,谁还会将我这天帝放在眼里。那凌霄少尊此时伤重不治,凌霄一众兵将表面听从润玉调遣,但若战事迟迟不顺,怕是也难以为继。若趁此良机将那些兵将一一收服,即便凌霄少尊醒了,不过是举办一场婚事罢了。’
天后和天帝夫妻多年,一看他神色,就知他已心动,又加了一把火,走近低语,“陛下,您可别忘了,天道无常,大衍五十,其用四九,唯余遁去的一。那凌霄少尊,本体乃一缕东来紫气,她,原就是这天地间仅剩的那个一。”
天帝瞳孔骤然睁大,深深看了天后一眼,再转身看向众人时已定下心思,“来人,速传火神和三十六部天将!”
“父帝三思。”仙侍还未走出,旭凤匆匆赶来,“父帝三思,凌霄宫孤悬六界之外,有昔年和道祖所立契约,本是六界最强大的制衡。此番不过是些许误会,洞庭君乃夜神亲母,虽死有余辜,但夜神心有怨愤,本是常理。我相信只要好好劝说,待过些时日,夜神自会忘了如今种种不愉快。但父帝若此时大动干戈,必会火上浇油,一旦开战,不但魔界等有机可趁,更会影响我天界和凌霄宫的情谊。到时候父帝和夜神之间的父子之情又如何维系?”
“旭凤,你胡说什么!”天后眼见节骨眼上亲儿子来拆台,气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本是你死我活的战局,她在润玉面前杀了溯离,若还不能借机将润玉除去,死的,就是她们母子了!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才煽动天帝,如何能容许半途而废。
旭凤看了一眼天后,移开视线道:“母神,润玉是您一手抚养长大的,难道您还不知他的性情?他此番,确实是被怒火一时冲破理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