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元始天尊座下修习法术时,素锦丫头她日日在出口守着你。在这天宫,有谁比她对你更尽心,天君、大皇子还是你母妃,谁都比不过可你把素锦丫头当做什么,有甚过你桌头的笔架子吗?”
夜华神色羞愧,起初,他当真是把素锦当做桌头的笔架子一般。有时,他觉得她烦,还不如桌头的笔架子实用。
“你封太子位后,素锦丫头也为你掏心掏肺。她怕鲛人族斩魄神刀伤着你,先去盗了斩魄神刀,可受了重伤。你为了那个凡女素素,素锦丫头为你受了雷霆万钧之刑,你却心安理得”
“还有三殿下”连宋正又爽又为夜华担忧时,猛然被点了名,战火烧到了他身上。
“连宋殿下,你被关锁妖塔时,是素锦丫头救了你。锁妖塔乃是父神铸造的神物,这破坏锁妖塔的因果业报,来日总要小素锦来承担。明面上是素锦丫头做下了唆使太子诈死的计策,可你我心知肚明,这计策乃是你为夜华谋划的。素锦丫头,她为你背锅,受了雷霆万钧之刑。”扶风说着,面色更加不善。
他也很懊悔,没有早早调查这些事情。若是早知道素锦小丫头受了如此多的委屈,他们几个兄弟再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一个五百岁的小丫头放在天宫里。
“扶风君,你便是有再多的委屈,可天君是君,素锦与你们乃是臣,臣听君命,乃是天经地义。何况,她只不过受了小小委屈,我与乐胥皆是把她视作亲生女儿照顾,她在九重天,也是名正言顺的昭仁公主。”央错实在听不下去,出列为他们一家子辩解道。
“呵呵呵,真是可笑!”扶风冷笑一声,啪地合上扇子,冰凉冷寒的目光让央错不由得一后退。
这里本是天君朝会,如乐胥这种后妃在这种正式场合是不可以上朝的。但许是天君为了显示君威,训'诫所有人,特将乐胥等一干女眷也宣上凌霄宝殿。
扶风目光锐利,直视者央错乐胥夫妇二人,言语毫不留情,将这对夫妇的玻璃心扎得千疮百孔。
“素锦丫头五百岁养在你们的膝下,她两万岁前,你们尽了什么心意她两万岁后,你们把她当作夜华的仙娥,日日跟着他,照顾他,守着他,要素锦丫头把夜华当作弟弟爱护。怕是夜华出了事,你们要素锦丫头为夜华搏命吧?”
“你们养素锦,跟养个小玩意一样,到时利用完了,把她当柔弱公主嫁出去,好为你们天族联姻。”扶风更加后悔,素锦丫头每几年回一次行宫,回回都说她过得很好,他们也竟信了。
“素锦是素锦族唯一的血脉,素锦族为你天下舍了全族,可唯一的遗孤,你们竟这样待她?素锦族男女皆风骨铮铮,你们差点儿要毁了素锦。”
听扶风的话,几位几十万岁的大男人也很汗颜。不是素锦自己有志气,怕是栽在夜华身上,一辈子起不来,素锦族善战,真浩更是铁骨铮铮。在这九重天,不是素锦自己争气,怕是真被这对夫妇养成柔弱的菟丝花了。
天君的脸色黑得都要滴出墨来,他自出生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如今他为天君,却被这几个分族头领指着脸骂,真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