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好的方面想,说不定是咱们的马琳让她觉得很有威胁力呢。”麦金农先生笨拙地编着蝴蝶结。
他的妻子忙着准备奶油:“所以说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小孩,谢丽·普威特以前还不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后来查出是个哑炮之后气焰才下去——”
“嘿,你也得承认你那时候是嫉妒谢丽受宠。不过这也没办法嘛,她是他们家的小女儿,又长得那么好看。不过约翰是个好人,乐天派、成天笑嘻嘻的,会讲一箩筐笑话。我记得当时有不少姑娘都喜欢他,对吧?”
“可惜好人不长命,还娶了一个哑炮,我还以为约翰的脑子坏掉了呢。”
“谁叫他们青梅竹马。”麦金农先生听到厨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你在干啥呢?”
“试试麻瓜的裱花袋,说不定马琳会喜欢。”麦金农夫人说,“哟,蛮好用的……”
院子里传来了一些声响,似乎有人推开了院门。
“是谁呀?”
“可能是我订的花,不过我记得我让他们迟些再送来的啊。”麦金农先生站起身往家门口走去,但是他刚刚走进门厅,门就猛地被外力推开了。
“是他们!”麦金农先生的眼睛瞪大了,“他们来了!伊迪丝——”他伸手去拿魔杖,却掏了个空,麦金农先生心下一凉,他倏然记起刚才他的魔杖被他随手丢在了起居室的地毯上。
“昏昏倒地!”
麦金农先生的身体被抛起撞到了柜子上。
为首的黑衣人走进厨房,伊迪丝麦金农尖叫了起来——太愚蠢了,太放松了……她也没有拿魔杖,一个巫师绝不能让他的魔杖处于离他二十厘米开外的地方。选在他们女儿生日这天突袭显然是一个棒到难以形容的主意!是呀,他们傻乎乎地撤去了防护魔咒为了方便他们的朋友出入,他们甚至遗忘了魔杖,以为在短短几个小时里不会有意外发生……
“障碍重重!”黑衣人哈哈大笑着扯下兜帽,多洛霍夫得意地看着伊迪丝·麦金农被无形的屏障撞倒在地,“去把男的控制住,我们来好好审问一下这对了不起的夫妇……”他的魔杖尖端窜出绳子将伊迪丝牢牢捆住。
“其他人什么时候来?嗯?”另一人抽出魔杖抵住伊迪丝的下巴质问道。
伊迪丝狠狠地啐了一口:“下地狱去吧!”
“给她点颜色看看,亚克斯利。”多洛霍夫笑道,“麦克尼尔,把他弄醒。”
“钻心剜骨!”
安德鲁·麦金农苏醒时入耳的第一个声音就是他妻子的惨叫。
“放开她!”他激烈地挣扎起来,“你们有本事冲我来,折磨女人算什么本事——”
“钻心剜骨!”麦克尼尔大笑起来,“如你们所愿。”
“别太过火了,二位,我们还有事要问。”多洛霍夫举起魔杖对准伊迪丝,“摄魂取念——该死!”他踉跄着退后一步,伊迪丝麦金农懂得大脑封闭术。
“那就给她一些杂念。钻心剜骨!”安德鲁惨叫起来,从椅子上滑到地上,但他依然气喘吁吁挣扎着:“我宁愿死也不会出卖其他人!伊迪丝,什么都不要告诉他们,什么都不要让他们知——”
“阿瓦达索命!”绿光照亮了起居室里金色的气球和厨房里缓缓流下料理台的奶油。
“安德鲁!安德鲁!”伊迪丝哭喊道。
安德鲁·麦金农俯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