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布雷斯反手扣了扣门示意自己的存在,“我们该走了。德拉科会在三把扫帚接应我们。”
“看看这个,布雷斯。”潘西将书递给他,“我得承认要爱上一个十五岁的布莱克肯定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即便他是个喜欢恶作剧和捉弄别人的混蛋,那也是个有魅力的混蛋。”
布雷斯低下头看了漫画一眼,他淡淡地微笑起来:“这就是你对他不吝溢美之词的原因吗?斯内普教授看到的话说不定会气得给你关禁闭。”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潘西从他手里抽回书把它放回书架上,接着她指了指那幅已经被她放到书桌上的肖像画,“所以他凭什么喜欢她呢?”
布雷斯示意她继续说。
“如果是她单相思的话那就完全说得通,但让我困惑的是他们居然互相喜欢。”潘西短促地笑了一声,“这太荒谬了。”她试图用语言勾勒出她妈妈的形象,“一个这样的人,竟然会迷上一个冷漠、软弱、刻薄、自以为是、对什么事都不关心的女人?他们不仅截然相反,而且几乎是云泥之别。”
“也许从前她并不是这样的,也许她变了很多,也许这些只是她用来让自己觉得安全的盔甲而已。”
“那是借口。”
“潘西,”布雷斯温和地说,“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值得被爱的。”
“我不这样觉得。”她带着一点赌气的意味再度声明。
“可是你仅仅认识你妈妈,潘西,你认识的只是‘帕金森夫人’而已,你甚至算不上了解她。”
“哦?”潘西颇有攻击性地发出一个质疑的声音。
“退一万步说,”布雷斯决定不与她争执,“至少她很爱他,你从那幅画上就能看出来,她画的很用心。”
“那布莱克也太容易因为某人的仰慕就动摇了。”她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转而拿起了魔杖:“让我给你施个变形咒吧,以防万一。”
布雷斯听话地闭上眼睛让她念咒,一阵熟悉的刺痛之后他凑到窗户前端详自己的新面孔。他的容貌没有改变很多,潘西只是施咒让他的五官变得扭曲了一些而已。
“你为什么会选择站在波特那边?”潘西忽然问道,她的面孔现在变得和一个拉文克劳毕业生很像。
“因为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东西。”布雷斯认为现在不是谈这个的好时候,“我们最好赶紧走,不要让德拉科久等。”
“想一想这真可怕。”他们往壁炉走去时潘西突然说道,“我们很有可能会在几天之后就死去。”
“但是死亡是一场更伟大的冒险,而且我们的牺牲也会是值得的。”布雷斯拿起装着飞路粉的盒子,“你害怕吗?”
“不,当然不。”潘西飞快地否认道,“那么你害怕吗——害怕自己会没机会完成未了的心愿?比如你的环球之旅?和别的计划?”
布雷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将盒子递给她示意她先走,潘西伸手抓了一把飞路粉,好奇地盯着他:“你知道吗,你看上去心事重重。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样。”
“是吗?”
“发生了什么?”
布雷斯眨眨眼睛:“你想知道?”
潘西注视着那双蓝眼睛,他们安静地对视了几秒。最后她什么也没有说,弯腰钻进了壁炉里:“三把扫帚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