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噢我可怜的妹妹,让哥哥给你置办完嫁妆再走吧。
为了实力证明自己不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也为了自己在系统那吃亏而憋的一口气,不言归憋足了劲儿地买买买,反正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她对叶九思的大方和慈爱都不是作假,沾了叶九思良好风评的荣光,靠着那张男女通吃的漂亮脸蛋,哪怕偶尔一些为何的行为也被许多自带柔光滤镜的藏剑弟子给忽视了过去。而完全不敢保证自己人身安全的不言归不确定藏剑是否有读者的存在,只能每天尽可能地和闺女黏在一起。
不言归从小到大就是一个不科学的妹纸,她自带规避桃花的神奇光环,在她身边出现的汉子都会自动自觉视她为哥们儿,姑娘跟她待久了渐渐地也会隔绝了桃花并且隐隐被掰弯。究其根本,大概就是总是无意识地做出撩妹的举动并且自动加持沉默可靠的男神光环。当她是个妹纸的时候,这已经很令人蛋\疼了,当他成了一个汉子并且完全没有汉子的自觉还长着男神脸之后,她就彻底如脱缰的基佬一般一去不复回了。
“来了例假要注意休息,用羊皮水囊装了热水捂着肚子会好受一点,你们习武之人总是大大咧咧的,但女孩子还是要爱惜自己。”完全没有汉子意识的不言归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跟姑娘们谈起大姨妈是何等卧槽的事情,作为一个小学二年级就能将扭了脚的班花一路背回家并且爬上了五楼的女汉子,不言归只是用一种纯洁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美女,“可以用姜和红糖熬点红糖水,不会那么难喝,还暖腹,不要沾冷水,会肚子疼哒。”
一重剑可以拍飞无数八块腹肌汉子的藏剑女子微微红了脸,被那撒娇的尾音撩得不要不要的:“嗯,谢谢……呃,温公子。”
“不客气啦,以后要小心,你长得那么漂亮,血气充足一点脸蛋会红润一些,看上去比较健康精神。”不言归仍然无意识地撩着妹,作为一个资深死颜狗,看见美女就微微荡漾,眼角桃花乱飞,“也就西湖这样的毓秀之地能养出这么水灵的妹纸,英姿飒慡的,一拔剑简直又帅又美,真是棒呆了。”
一直被人说是纯爷们儿从未被人说过美的藏剑姑娘hold不住了,捂着脸羞涩地跑远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不言归:“……”卧槽控制不住颜狗的属性吃枣药丸啊!
不敢再乱惹桃花的不言归只能朝着尚且懵懂的小萝莉下手了,每天陪着小萝莉小正太玩耍,耐心十足也就算了,她。还。会。讲。故。事!
“庄生死了,叶酒的心也随着她一同死去,昆仑山上的雪有多冷,叶酒就伤得有多深。一月,一年,一辈子,她走遍了千山万水,也再也找不到自己曾经所爱的人。甚至在生命的尽头,叶酒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半生的幸与不幸,都源自于庄生。她爱庄生,爱他苍老的容颜,爱他日渐发白的发,爱他腐朽的生命中唯一的坚持。或许在庄生的心中,他不是那个唯一,甚至不是最重要的虔诚,但叶酒也深爱着他的责任,爱着他连私情与爱恨都抛之世外的一辈子。”
“数百年过去后,鲜少有人再听闻叶酒的名号,但是后世的人谈起叶酒此人,记不住她的剑术通神,只能记住一个字——痴。”
不言归入戏至极,神情温柔——哪怕她将小酒儿和叶英的故事采出来改名换姓剔除大半快穿属性折腾得面目全非,她也能随时入戏毫无压力。看着四周围着的一大群瞪着眼睛听得认真眼泪决堤的小萝卜头,眼角还瞥见几道伫立在树上的修长身影,不言归意识到,装逼的时候到了!
她丧心病狂地借用了叶芝的诗,稍加修改,随即毫不留情地泼出了如今的人们完全无法抵抗的一大盆热狗血:“爱,到底是什么呢?它或许炽烈宛如飞蛾扑火,也或许平淡如同细水长流。但是也有一种深情,就好似叶酒对庄生——多少人爱他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他清俊的容颜,以真心或假意。但是,只有一个人爱他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他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九幽黄泉之下,叶酒也能微笑着跟庄生说,慕尔终身,幸甚。”
自古最打动人心的莫过于狗血,套路之所以俗,就在于它实在管用。不言归话音刚落,面前的小萝卜头们顿时哇地哭出了声。那几个躲在树上听故事的二少爷二小姐都忘了可以隐藏身形,就这么呆傻傻地站在那里,满面动容之色,甚至有人捂住了嘴,眼角含泪,显然已经被打动了。
在这个信息不发达,娱乐条件少得可怜的时代里,最惨的故事也不过相爱相杀,虐恋情深,谁曾听见过这样丧尽天良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