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知道!我以为你有你的新欢就足够了!”克劳蒂亚冷笑着说。
“她……乔安娜,不是什么新欢。”他用枯瘦的手掌摸了摸眼睛,仿佛恢复了一些理智,他看了看频临疯狂的女儿:“因为这个,所以你再也没有叫过我爸爸。”
克劳蒂亚裂开嘴笑了:“当然!她让我服从你!爱你!我答应了!可是她死之后,我偏不!!我发誓再也不叫你爸爸,你瞧,我做到了!”
尼古拉斯张了张嘴,痛惜的看着她。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完全憎恨着他,甚至——他看了看她血红的眼睛,疯狂的表情——甚至,他觉得她已经疯了。
“你安静下来!克劳蒂亚!”他看起来苍老又无奈:“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凯若琳是安德烈的女儿!我发誓!”
“你说谎!!”她转过身子,哪怕她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她敲了敲窗户。
“他没有!”爱德华出现在窗户下面,低声告诉她:“我读到了!你冷静下来——背对着他!或者我们现在就离开。”
克劳蒂亚摇了摇头。她一定要问清楚!
“克劳蒂亚!你相信我!”尼古拉斯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仿佛疲惫极了,身子不断地往下滑,他使了使劲,又往上挪了挪身子:“当时,我正要赶回来,走到花房的时候,看到凯若琳的腿被扭到了,乔安娜吓坏了,我只好抱她去花房。安顿好她之后……”他的声音开始发颤:“我就听到……听到你的哭声……我……我……”他的眼泪又开始流下来,他抓着被子,哆哆嗦嗦的捂着脸:“我知道……我就知道……她离开我了……”
克劳蒂亚愣了愣,很快反驳:“不要辩解了!你后来娶了她。”
尼古拉斯吸了吸鼻子:“我和你妈妈前一天说起过,如果……如果她离开了……可以让乔安娜帮我照顾你……后来我看她对你很好,凯若琳也知道谦让你。又不能让她们没名没分的呆在家里,所以,等到你15岁的时候,我决定娶了她。她是个好女人,凯若琳是安德烈唯一的血脉,我不能亏待他们。”
“你对凯若琳,比对我还好。”
尼古拉斯想了想,无奈的笑了笑,那个时候,克劳蒂亚完全漠视了他这个父亲,而且越来越跋扈,越来越骄纵,越来越不通情理。他们几乎不能沟通。
倔强的父女中间没有了调和气氛的人,反而有了对比明显的凯若琳做催化剂,他们开始越来越针锋相对,到最后,理由反而不重要,对立已经成了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