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看向天帝陛下的手心,眉毛一跳,想说的话全部被怼在了舌尖:“呃……嗯……原来这便是上古奇药桫椤啊……真是奇啊……老君我竟从未见过如此……”
润玉抬眸,凌厉的眼光像箭一样扎在老君的心窝子上。老君忙接过来小心地捧在手心上:“臣一定尽力炼成洗髓金丹!”
润玉似是满意地动了一下眉毛,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嗯。”
待润玉抱着魇兽,身后跟着邝露离开后,老君才腾出一只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看手里的碎末,仰天长叹了一声。
“陛下,炼丹失败。”
润玉早就料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拿着那一捧叶子末扔进丹炉中除了借个味没有任何作用。这桫椤,已经完全用在魇兽身上了。
润玉用手指轻揉太阳穴,紧皱双眉,只觉得心中一阵烦闷。他烦的是……锦觅那里该如何交代。看样子,锦觅千年间破天荒地上天界,怕是孤注一掷了,而这最后的出路,也被堵死了。
☆、九个梦泡
那双眼睛湛蓝透亮,像装满了莹莹发光的星河,像装着浩瀚无垠的大海,纯净而透彻,让人一眼能看到最深处。
魇兽将左脚放在右脚上蹭了蹭:“陛下,魇兽觉得这挺好的,这么踩在地上很舒服,那鞋穿上太束缚人了。现在殿里没有人,等有人来了,魇兽就穿上,好吗?”
润玉盯了她半晌,握住她莹白纤细的手腕,心中一动,转而又松开,拽着她的水袖就进了寝殿。润玉将她摁在椅子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鞋,弯下腰就要往她脚上套。
魇兽被吓的一激灵,赶紧缩回了脚:“陛下,这……这于理不合。”她常年跟在润玉和邝露的身边,见多了礼数,饶是在锦觅那里,也顺便跟着学了些女子的礼仪。
润玉一愣,心中懊恼,他仍当她是那个与他亲昵的小兽,竟还未转换过对她的亲密。他将鞋放在地上:“罢了,你自己穿。”
看着魇兽乖乖地穿上了鞋子,他侧过脸,忽而想到,他还没有为她取个名字。他看向她:“我为你取个名字可好?你如今已经修成人形,再叫魇兽就不好了。”
魇兽眨了眨眼睛,歪过头,思索了一阵:“陛下,我叫伴星可好?”
“伴星?这是何故?”不像个女子的名字,不太好。
“陛下忘啦,当年魇兽陪着你布星时,你说这双星中,伴星绕着主星转,是它的守护星。我觉得自己就是一颗伴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