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躺在被子里漫无边际地想着,枕在枕头上,想到前几天他被姜丹尼尔带回来时,男人轻柔地将他放在床上,然后完完全全搂住他、四肢交缠的样子,他记得男人的滚烫的嘴唇顺着他的额头一路往下游弋,这让朴志训也很快气喘吁吁起来——结果,姜丹尼尔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若无其事地停了手,然后把男孩搂得更紧,像是刚刚那欲望沸腾呼吸缠绵,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贴面吻。
明明两个人都渴望得红了眼睛,姜丹尼尔却偏偏为了那可笑的医嘱停了手——太好笑了,他还记得自己脖子流着血手掌流着血的时候,男人可是毫不犹豫地把他翻来覆去地折腾,操/得他眼泪直掉。结果现在骨头都接好了几天,倒开始束手束脚了——朴志训耳边又响起那天朴医生说的话,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可惜,男孩子怕是不懂,男人因为这段时间的兜兜转转而变得不安的心脏。所以如果可以好好地把朴志训锁在身边,似乎生理欲望也没有那么重要。
朴志训躺在被子里,身体湿答答地打开了,只等着姜丹尼尔乖乖投降,诚实地服从于生理欲望。
没过多久,外面电子锁的声音响了——朴志训闭上眼睛,只等着男人进来叫醒他的时候,给对方一个惊喜。
金在焕跟在姜丹尼尔身后进门的时候,才发现男人的小情人正在睡觉,整个身子都藏在被子里,一副小主人的样子,于是他就有些好笑地轻声说道:“丹尼尔,你这位睡得倒是很熟,怕是不知道你这几天欲求不满的狼狈样子吧?”
话音未落,床里的小孩像是被他声音吵醒了一样,抖了抖眼皮子,伸出一只手——一只光/裸的胳膊——揉了揉眼睛,“在焕哥?——”
还没来得及说完,姜丹尼尔就转身堵在了金在焕面前,把背后的风景死死地遮住。男人垂着眼睛,毫不留情地压着声音对金在焕说:“出去——”
大概也是没料到回来会看见这么一幕。
金在焕自然没有忽略了姜丹尼尔眼底的占有欲,心里笑着想,欲求不满的果然不止一个人。他没有立刻就走,只是在那里站了会儿,想着刚刚在朴志训手上看到的那枚戒指,出言打趣道,“我就说你从哪儿把这你玩了几次就没碰过的古董戒指挖了出来——” 他挤了挤眼睛,“原来是为了把人家小孩子捆住啊——啧,也亏你的性子,居然还想得出这种罗曼蒂克的事情——”
“金在焕,再说一遍,出去——” 显然姜丹尼尔在一种急躁和烦闷的情绪里挣扎着。看着男人难得的躁郁,金在焕终于算是得了趣,嘲讽够了,就拍拍手从善如流地离开了。
听到大门被人关上的声音,躺在床上重新闭上眼睛的朴志训继续装睡——然后便感觉到男人突然迫近的气息。
姜丹尼尔双腿屈在床上,两只手撑在朴志训脸的两侧,俯下/身子,脸靠近男孩子装出来的睡颜,灼热的呼吸席卷而下。
“你是故意的,” 男人看着朴志训颤动着的睫毛,咬着牙说,“看到我嫉妒的样子,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朴志训终于睁开了眼睛,明晃晃的桃花眼里哪有一点睡意,只有湿漉漉的媚意,他把男人的头往下一勾,两人的嘴唇就顺利抵达了对方的那片温柔乡。
不清不楚、含含混混的声音从男孩的唇齿间冒出,“可哥哥很吃这一套不是吗?”
男孩子尝起来还有点未褪的奶味,混着本身的体液,却像是一剂一等一的催情剂,姜丹尼尔恶狠狠地顺着对方的嘴唇长驱直/入,液体与液体、气息与气息的交换,方才让男人饥饿的欲望稍微退下去一些——然后他念念不舍地离开了朴志训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