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口咬住中年男人的脖子,男人大叫一声,却不敢动弹,直到老人吸够了鲜血,疼痛减轻,才把他放开。
“那小子,竟然没死!容家给的生辰八字难道是错的?”
老者捡起摔碎的婴儿骸骨,骸骨颈椎处刻着一行小字,正是原身的生辰八字,老者皱着眉头阴沉道:“容家这些人,竟然敢骗我!该死,被那小子抓住了我的把柄!”
“这……他们不是也对那小子恨之入骨吗?应该不会是故意骗您吧,那小子在外面十几年才回来,生辰难免会出错……”中年男子捂着脖子处的伤口,开口替容家人辩解了两句。
老者冷眼看着他:“八字没错那是我错了?本座的摄魂发还从来没失手过!这次本座还用上了养了许久的小鬼也没能弄死那小子,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不敢再出声,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老者手下使劲,狠狠将骸骨捏碎,把那块刻着生辰八字的骨头捏成粉末投入到了中年男人刚刚捧着的罐子了,阴笑一声,从衣衫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幡,巴掌大的小幡上流动着死死血气。
爱抚地抚了抚黑幡上不时涌出的血色骷髅状烟雾,老者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本座竟然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连对付个小娃娃都要动用我的宝贝!”
说着将那小幡在罐子口晃了晃,小幡上的血色骷髅头窜出来,围着罐子口绕了一圈,便消失了。
容真晃着铃铛,看着小纸人在烈火符文中摇摇晃晃,阴险地笑了,烈火焚烧,看那老家伙能撑的了几时。
然而那小纸人抖了一会儿,便浑身发红,接着就倒在了地上。容真赶紧用铃铛压在小纸人身上,拿出红线,绕着铃铛缠了两圈,同时警惕地将五雷符扣在掌心。
客厅的窗纱无风而动,一股股血水从落地窗的四周冒了进来,朝着容真脚下流过来,那些血水在地板上滋滋作响,将地板腐蚀得坑坑洼洼,同时像是有意识一样伸出了无数的“触角”想要绕过容真去动他旁边被铃铛抓住的纸人,可惜铃铛被用狗血泡过之后的红线护着,那些血水只是触及红线,便滋啦一声蒸发了。
容真没有在意地上的血水,而是将驱邪符贴在四周的墙上,才用朱砂洒出一条通道,直接踏着朱砂走到了窗户旁,他拉开窗帘,一张血淋淋的人脸骷髅正贴在玻璃上,张着大嘴朝屋里吐血水。
容真看着这东西觉得有些恶心,他一拳打碎了玻璃,两张五雷符直接贴到了那张骷髅脸的大嘴上,雷光闪过,骷髅瞬间被劈得烟消云散。
他回头,客厅里地上那些血水也吱吱缩成一团蒸发不见了。
处理了骷髅头,容真走到铃铛旁边,捏着纸人,直接团成一团塞到自己的铃铛里,闭上眼睛朝铃铛输入灵力催动铃铛上面的法阵。